他没有给出任何承诺，但是，许若瞳知道，不管他想怎样，容她选择的余地都不会太大。

    她乖乖地c微微地张开了唇。

    凌默宸恶意地道：“张大一点。”

    如此令人产生不快联想的暗示与命令，让许若瞳本已灰暗的脸色，又是一变。

    她心里无奈而自嘲地笑了一下，还是听话地把嘴张得更开了些。

    她几无抵抗的服从，让凌默宸没有再发出更多令她尴尬的命令。他亲手持着酒杯，喂着她，喝下了那杯他喝残的酒液。

    只是，凌默宸喂酒的工夫显然很不到家，虽然许若瞳的嘴已张得足够的大，但那玫红色的酒液，还是顺着她的嘴角流了下来。

    像血。

    许若瞳任那血一样的酒液，顺着她的嘴角流下来，然后，又沿着她的脖子，一路往下流，在她光洁白晳的皮肤上，划下了一道道长长的红色线条。

    她故意没有去擦拭那些酒液。因为她知道，凌默宸就是喜欢看她这个狼狈的样子。那就索性让他看个够吧！

    凌默宸奸计得逞地笑了起来，道：“你知道，你现在的样子像什么吗？”

    许若瞳当然知道他的答案，顺着他的意思，就说出了他想听的话：“像娼妓！”

    凌默宸竖起左手食指，幅度不算小地摇了摇，道：“不是像，你就是！”

    说着，他就伸手，用手指指背，带着戏谑与挑逗地蹭去了许若瞳嘴角的酒液，然后，他的手指顺着那条红色的印记，一路慢慢地往下划蹭。

    “知道什么叫娼妓吗？就是这边一边被男人狠狠地干着，那边，脑子里却还想着另一个男人。不，不只是另一个，是另一群吧？”

    几个男人的名字，在凌默宸的脑中，如黑夜里幽幽的鬼火一般，一闪一亮着，令他的声音越到后来，就越是令人听了觉得不寒而栗。

    许若瞳紧紧地闭着眼，不看他，强忍着怒意，默默地忍下了他对她又一次的羞辱。

    反正，这样的羞辱就和身上的虱子一样，一只两只时还会觉得痒得难受，可一旦多了，反而没感觉了。

    何况，凌默宸也的确是没有冤枉她，她的心里确实是想着别的男人。

    凌默宸恨恨地看着面前，安静地坐在那黑丝绒沙发上的许若瞳。

    她现在这样嘴角淌酒的样子，令人感觉到狼狈无比，但同时，却又有一种别样的诱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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