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该怎么说。”

    楚寒不明白地看着她：“这有什么很难说的吗？”

    关于凌默宸和她之间的这笔烂帐，许若瞳现在的确是说不出什么来。

    爸爸昏睡着，梅姨不肯说，凌默宸又故意吊着她，她都不知道该去找谁问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你别问了。”她只能这么应付楚寒。

    楚寒对她的闪烁其辞，更是觉得不解。同时，有一种很不好的想法，出现在了他的心中。

    他眼底的光闪了两闪，小心而犹豫地问道：“你你是不是喜欢凌默宸？”

    虽然楚寒很不耻凌默宸对许若瞳的许多行为，但他不得不承认，凌默宸实在是个很有魅力的男人。

    他对许若瞳如此地纠缠，许若瞳又怎么可能对他一点都不动心呢？

    只不过，或许连她自己都不知道罢了。

    许若瞳被他这话，给吓了一大跳，忙道：“你别乱说！我怎么可能喜欢他？”

    楚寒的心，更往下沉了。

    “你这么激动干什么？你叫凌默宸的母亲叫干妈，那凌默宸就是你的干哥哥。可那毕竟只是干亲，他和你又没有血缘关系，你当然可以喜欢他。”

    许若瞳镇定了一下，终于明白了楚寒的意思。

    “不是你想的那样。我和他没什么。他是他，我是我。我也从来没把他当成是我的什么干哥哥，湿哥哥之类的。”

    “这么说，外面所传的果然没有错。你和凌默宸的母亲，的确关系很近？”

    虽然之前听说过许若瞳和秋剪梅的关系，但楚寒倒并没有全信。

    如果许家和凌家有一层这么好的关系，那许家何至于就破了产？许若瞳又何至于被学校开除？她又何至于被逼得，需要自己一个人辛苦赚钱这种地步？

    关于这个问题，许若瞳倒没什么可隐瞒的。

    “是的。我打小起，梅姨就对我很好，好到就像她是我第二个妈妈一样。”

    听她这么一说，楚寒心里的疑问，不禁越来越多了。

    他们这个顶层富豪的圈子其实很小。他还在上学的时候就听到过一些八卦，说凌夫人很不喜欢小孩子，她甚至和自己的亲儿子都不亲。有人甚至怀疑，凌默宸很可能不是她亲生的。

    但这种事，圈子里也就只是偷偷地瞎传，没什么真凭实据的。

    许若瞳的话表明，凌夫人不是不喜欢小孩子，而是，她不喜欢她自己的儿子。

    难道，她是喜欢女儿，不喜欢儿子？

    那也简单呀，她完全可以再生就是了，也犯不着冷落自己的儿子，去喜欢别人家的女儿吧？

    会不会，许若瞳就是她的亲生女儿？

    可是，只要稍微地想想就知道，这绝不可能！

    许若瞳比凌默宸小了六七岁，如果凌夫人嫁进凌家后，还能和别的男人有了孩子，那凌家岂能容忍？

    尤其，怀孕需要将近一年的时间，这一年的时间怎么可能瞒得过周围的所有人。

    至少，他从来就没听说过，凌夫人曾有过什么什么来路不明的怀孕的谣言。

    而且，如果许若瞳是凌夫人的亲生女儿，那她和凌默宸就是亲兄妹了。凌默宸又怎么可能如此地纠缠她，甚至是强迫和她发生关系？

    最开始，他还以为许若瞳只是因为境遇的窘迫，才不得不忍受凌默宸的纠缠，但现在看起来，这件事恐怕还真没有这么简单了。

    这事儿，楚寒越想，就越是觉得蹊跷。

    “所以，你很小的时候，就认识凌默宸了吗？”

    有关凌默宸和她可能的过往，许若瞳就是想破了脑袋，也是想不明白的。而且，她现在压根也不想去想这个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