变为了天罚岗,雪便也来到了这里,。三九寒天,狂风带着片片雪花在高空旋转飘零,舞出了绝世的风采。寒冷是这里唯一的看客。
但是,当六七十里外的帝阳城中帝师大比报名开始时,雪花走了,狂风走了,唯有高冷还依然留在这里,似乎在等待,等待什么?谁说的清?
也许是在等待那一抹神奇的律动。
“咚!咚!”
这似乎是强有力的心脏的跳动声。
“哗啦啦。”
这是天罚岗碎石滚落的声音。
“咚!咚!”
“哗啦啦!”
“咚!咚!”
天罚岗顶部逐渐出现了一个刚好可以容纳一个人的坑,而这坑里也刚好躺着一个人。
这个人一点也不像是被埋在乱石之中许久的,他的脸庞温润如玉,他的衣服一尘不染,他的玉萧光亮无伤。他的胸膛随着他的呼吸上下起伏着,他似乎在沉睡。
寒冷忘记了好奇心的可怕,它依从着好奇心的驱使,上了天罚岗顶。在它到达天罚岗顶的时候被吓了一跳。
因为那人忽然睁开了双眼,双眼闪烁着精光。
可是,当一些记忆片段不断在那人脑海里浮现的时候,他的目光开始变化。
丛林之中,他与其他几个人站在一具巨大的野兽的尸体上,迎风而笑
一本黑色的书悬浮在高空,射下的光束笼罩着一条幽暗的小路,一座石碑立在旁边,在碑顶有两个字:三生
一座山巅之上一个男人一个女人将一把利剑插入了了他的胸膛
他的目光变得寒冷漠然,他的种种经历只浮现了一部分,其他的记忆还要满满苏醒,但是他的情感却全部涌现了出来,在这一刻,他今世的性格也就成型了,不再那么开朗乐观,也不再那么健谈,更不再去相信所谓的真挚情感
他站了起来,几乎没有辨别的,就看向了帝阳城的方向。他就那么矗立着,一动不动。
寒冷将他包裹住了,可是他仍旧一点反应也没有。
天空中的云散去了大片,露出了蓝色的苍穹。
一滴水晶般的泪水从他的眼角滑出,他陡然惊醒,挥袖将落至空中的那滴泪打散成雾,大步流星地走下天罚岗。
在走下天罚岗的时候,他意识到了寒冷的存在。
又挥一挥袖,寒冷消失了,与之一起消失的还有遮挡阳光的云。
然后,天罚岗变成了一个长年温暖如春,四季无云的地方。
他走下了天罚岗,看到了镌刻着天罚岗的石碑,他又停下了。默然注视良久,叹了口气,“死了活了不!我已经死了!我是黎铭!”
他点点头,又重复道:“我是黎铭。”
然后又看了看帝阳城的方向,“回去看看,然后去我没去过的地方,逍遥一生,做一个闲散的书生也挺好”
他点点头,“就这样。”
这三个字不仅仅是他肯定自己的想法的话语,更像是他肯定一种现象的话语,因为他话音落,便已至帝阳城们前。距离什么的,对于他似乎不存在。
三三两两的人们从这座高大的城门出入,没有人注意到不远处多了一个衣着华丽的少年。
黎铭看着这座即熟悉又陌生的帝都,情不自禁地调动了云识,覆盖了全城。
云识是这个世界另一类修行者云者的意识,可以看到肉眼所看不到的地方。和灵士相比,云者更注重精神的修炼,曾经云者遍地都是,现在少的可怜。
城中的每一个角落,每一个细节都呈现在了黎明的脑海中。
在帝阳城最中央的地方,有一个角落吸引了黎铭的全部注意力——禁狱。
禁狱是禁宫中关押死刑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