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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和张正预料的一样，西北禁军“大败”的消息不胫而走。

    不只是在和乐楼，汴京城中各大正店、脚店，全都在流传着这个“小道消息”。说起来，西夏真的是大宋的命中克星，打不死不说，一个不慎就要被反咬一口。宋人已经习惯了，每当朝廷要打西夏的时候，都是败多胜少的。就算前面赢了，后面也会跟着一场大败。

    但是这一次不一样，张正绝不相信，已经弹尽粮绝，苦苦支撑的西夏，还能弄出什么幺蛾子来。除非章楶得了失心疯，不然的话“大败”是绝对不可能的。或许局部的小败是有可能的，毕竟常胜将军是不存在的，再厉害的将军，也不可能百战百胜而从无一小败。要知道，宋军的补给线已经拉得很长很长了，每次运粮，都要派出一支大军，才能保证不被劫粮。

    虽说这样的效率很低，不过胜在稳妥。

    一个高明的主帅，他要考虑的绝不仅仅是击败对手，而是第一时间保证自己立于不败之地。

    只有保证粮道安全，才能称之为一个合格的主帅。所以，张正有理由相信，章楶是绝对会稳扎稳打而不会冒险的。

    当然了，这是对手只有西夏人的前提下。如果契丹人加入了战争，那恐怕就有点难以预测了。现在张正也闹不清，到底真相是怎么样的。如果契丹人真的拼死要保住西夏来达到他们的战略目的，不宣而战似乎是一条很好的计策。

    “扑朔迷离啊，但是‘黑客’为什么没有动静呢？就连皇城司那边，似乎也哑巴了……”

    张正默默地吃着菜肴，一边思索着这个问题。

    如今的张正，已经不能置身事外了，自从他接受赵煦的“招安”后，他就摇身一变，成了武臣中的一员。宋朝的兴衰成败，与他的联系更加紧密了。说句不好听的，要是张正被人陷害，分分钟都可能被赶鸭子上架，成了领兵之将！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心中藏着事的张正才看到了一脸平静的曾瑾菡走了过来。

    “郎君，吃完了？那就回家吧！”

    张正一愣：“你们谈完了？”

    “嗯嗯，还顺便和她吃了个饭。”曾瑾菡好像很平静的样子，张正也放心下来了。她们能这样和谐，真的很出乎张正的意料之外。但仔细一想，似乎又在情理之中，她们都是兰心蕙质的女子，生得一颗七巧玲珑心。如果不懂家和万事兴的道理，那也太对不起造物者了。

    松了口气的张正，小心翼翼地问道：“那师师她……？”

    “她乏了，已经休息了。若是郎君有心，就明日再来罢。”

    曾瑾菡说完，径直走在前面，张正连忙唤来酒保结了帐，还给了点小费，急忙追了出去。

    两人默契地走在汴京城的大街上，看着一如既往繁华的京都，两人都没有说话。“郎君有心事？”曾瑾菡到底是放下姿态了，即便心中确实有点委屈。

    张正一愣，然后说道：“不错，刚刚听到一个消息，西军大败。”

    “嗯？！”

    曾瑾菡有点意外，她没想到张正居然不关心她和李师师的事！

    “看来，朝局要动荡了。”张正叹了一声，“《京华报》要及早做准备，一旦确认了消息，尽早报道才是。”

    “郎君！！！”

    曾瑾菡有点生气了，“难道你就不想知晓，我和李妹妹之事？”

    张正愕然，停住了脚步：“你们不是……成了好朋友吗？”

    “郎君真的是这么看的？”曾瑾菡突然泄了气，感觉有点失望，委屈一下子就放大了。

    张正瞧着她眼眶都红了，连忙拉住她的手，柔声说道：“是我不好，让你受委屈了。要不这样，我明日带你去看一样东西，保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