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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小饼干:……你等着我下周末肯定交货。

    那可是封面单,就算是她这种当家级别的画手,一年也轮不上几次,杂志每期封面的画都会印成巨幅海报,这对画手来说,是一种无上的荣耀。

    怀揣着这样积极的心情,陶酥连上了三天的满课,等到了周四,好不容易下午没有课了,她连午饭都没跟室友约,下了课就直奔公交站,准备去工地找蔺平和培养灵感。

    可是她失策了,她并没有见到蔺平和。

    于是她跑去问赵佳,询问了半天,对方支支吾吾地说不出什么,中途还跑出去接了个电话,最终,给了她一个“病假”的理由。

    听到“病假”两个字之后,陶酥也没法再说什么了。

    毕竟,天大地大,病人最大。

    她上次忘记问蔺平和的联系方式,所以现在也联系不上他,本来想通过赵佳联系,但听到他生病了,陶酥也不好意思多加询问。

    倒是赵佳十分积极地跟她保证,明天蔺平和一定会来上班。

    “那他的病没关系吗?”陶酥关切地问道。

    “应该快好了吧,他都好几天没来了。”赵佳笑着,摸了摸她的发顶,然后嘱咐道,“明天中午稍微晚些来,他一定在这里。”

    听了赵佳的话之后,陶酥点了点头,就坐公交车回学校了。

    第二天中午,刚刚十二点过了几分钟,一辆纯黑色的保时捷停在了工地现场,那车看起来就和这里的环境格格不入。

    从驾驶位下来的男人,穿着深灰色的西装,以及纯黑色的手工皮鞋,鼻梁高挺、眉若刀裁、眼似星辰。表情偏生得冷淡,带了一丝不食人间烟火的高冷气息。

    但这高冷气息很快就被他自己打破了。

    因为,他走进工地后,十分熟练地换上了工作服,戴上了黄色的安全帽,然后撸起袖子,露出麦色的手臂,那上面的肌肉与工地现场看起来搭配极了。

    然后,他走到赵佳面前,一本正经地对自己的下属说道:“赵佳,你跟采购说,盒饭给我留一份,要菜色最差的、一看就过的特别艰辛特别苦的那种。”

    陶酥本以为自己已经足够了解他了,可直到现在,她才发现,他似乎每一次与她见面,都会带给自己不一样的惊喜。

    蔺平和曾经很讨厌音乐美术这些东西,或许是因为他志不在此,所以,年幼时被母亲逼着学钢琴的经历,一直都是他的童年阴影。

    他跟父亲比较像,比起这些虚无缥缈的东西,对建筑的生意更感兴趣。但无奈母亲是音乐学院的钢琴老师,父亲在家里一直秉承着“母亲说得都对,如果说得不对请看上一句”的理念。无论他坐在钢琴前有多么痛苦,父亲一直都装作看不到的样子。

    不感兴趣的东西自然学着很难。小他两岁的弟弟早早地就过了钢琴八级的评级考试,而他却只会弹这一首《月光奏鸣曲》。

    用母亲的话说,至少有一首好曲子拿得出手,也不算太给她丢人。

    时至今日,他突然无比感谢年幼时那些痛苦的回忆,至少现在,能够让他在面对心爱的姑娘时,显得不那么被动。

    一曲过后,展厅里便陷入了沉默。大家似乎都沉浸在这份难得的音乐享受中。

    几秒钟之后,围观群众不约而同地为他鼓掌。

    蔺平和抬起头,视线从琴键上移动到陶酥的眼眸中。她一直都在看着自己,那种期待而惊喜的目光,让他觉得受用极了。

    他站起来,然后慢慢走下缓台,站在封景面前,鹰隼一样锐利的眼眸直视着他,一言不发。

    封景皱着眉,不服输地咬了咬唇,然后“哼”了一声,转身走到陶酥面前。他信守承诺,如约向陶酥道歉。

    “其实我真的没关系啦,”陶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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