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战两年之后,文丰的外公去世了,走的很自然,没有痛苦。
文丰早有预感提前回来陪他走了最后一程。
当文丰的外公以另一种形态和文丰见面时,没有惊讶,只有微笑。
外公走的那晚,外婆非常难受,文丰陪在外婆身边,安静的看着她。
文丰突然想起什么,双手结印,引出一股精神能量注入外婆的脑海。
梦中,外婆变成七八岁的小女孩,外曾祖父外出办事半个月回来了,带着一个漂亮的女人。
外曾祖父告诉外婆,那是她妈妈,外婆一点都不认生,她知道那就是她妈妈
她哭着扑过去,把头埋在外曾祖母的怀里久久不愿意醒来。
“妈妈,爸爸”
熟睡的外婆眼角留下了泪水,微笑着,口中慢慢的喊着自己的父母
这天夜里十点,文丰从市墓地出来,他刚看过二师傅。
不知不觉路经了一个医院,他看见一个男子跟他长得挺像的,手中提着个饭盒急匆匆的往医院里面奔跑。
文丰看到他额头一片灰霾,似是运气挺差的,一副萎靡不振却又慌张的神态。
不知道为什么,看见这个跟自己无论体型还是相貌和年龄都跟自己很像的普通男子,他心里突然很好奇。
好奇如果这个人是他,那原来的生活会是怎样的?他此刻急匆匆独自来医院又是发生了什么事?
于是他隐身偷偷跟着这个男子进了医院。
进了医院之后,男子匆匆往妇产科的产房跑。
“原来是老婆要生孩子了啊。”
来到一个综合产房前,走廊站了不少人,是一个个产妇家属在着急等待。
这个男子看着那边,有些害怕有些紧张,深吸了一口气之后走过去跟两个坐在凳子上的老人说了些话,一男一女两个老人交代了一下便下楼了。
好像是叫自己的父母去吃点东西,守了一天了。
文丰撑着结界站在一边,眼睛柔和的看着那个男子。
只见那个男子提着饭盒走到产房一个窗户,紧张的往里面张望。
片刻之后搓着手回到座位,看了看走廊的一个挂钟,看着人来人往着急的人群,若有所思。
没有独立产房,不能进去陪产,这里那么多人,说明这是普通的大众产房,里面估计有十几张床,躺着不少待产的产妇。
在这里的家庭都是普通家庭,看这男子穿着普通,应该就是普通家庭。
“如果没遇到老头子,没遇到吕叔,我也是这个样子吧?”
文丰喃喃自语。
接下来,文丰看他眼神空洞,似乎在想着什么,文丰思前想后挣扎了很久,终于决定探究一下那个男子在想什么。
于是他找了个地方藏身,然后元神出窍,来到那个男子的背后,轻轻伸出手按在男子的脑袋上,文丰慢慢闭上了眼。
出身平凡,曾想过做警察,缕缕过不了面试那关。
边工作边备考浑浑噩噩的过了几年,回首遥望两不得。
因为经济窘迫,自卑作祟,拒绝过不少红袖衣裳,对记忆中那个人念念不忘。
“我爱你,敌不过现实,想自救奈何懦弱更强岁月蹉跎,人却没成长,满心抑郁,一身是伤。
曾经的梦最好,最爱入眠,如今艰难入睡,噩梦连连。
妖魔鬼怪,技能如仙
我还是我吗,那曾豪情万丈。我还是我啊,想奋起还掘强。
结婚生子,定局已成,本就那么普通,为何勉强?”
文丰的脑海里,历经了这个男子的青春,很多画面很残忍,很灰暗。
很理性,又很荒唐,能那样深爱一个人,却又那么随便结了婚,妻子是相亲相到的,他父母很喜欢。
他收入不高,他老婆偶尔抱怨,像一根刺扎着他,但他也不能说什么,那是事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