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尘归尘,土归土,皇后娘娘像只母老虎。”一位穿着深蓝色的祭司服的中年人双手合十紧闭双眼在偌大的教堂做着祷告。
突然一阵狂风从窗外溜了进来,把银白色的窗帘吹得飞起。飘动的帘影压着窗影,疯狂地扑向中间的过道,古铜色的大吊灯在空中不停地晃动,黄色的火苗也围着吊撑欢快地跳动着,好像在描绘着那虚无缥缈的梦幻。
“要下雨了。”有人嘟囔道。
蓝祭司服祷告完,重重地叹息一声。本来这里是不欢迎他的到来的,因为自己长期不在,以前又发生过那样的事,所以只能无奈辞去那边教会的职务。如今头发渐白,妻女又离他而去,王交托于他的任务也有点力不从心。蓝祭司服回过身,匆匆走过过道,拿走门口的雨伞去到外边。
雨渐渐地大了起来,远处的景色早已模糊不清。水滴不断地在明斯湖面上溅起一圈又一圈波澜,扰动着蓝祭司服心中复杂的心情,可无奈这雨景越看越让人沉醉。正想转身离去,眼前突然有什么快速地略过了水面,把蓝祭司服吓了一跳,接着从耳边传来了咒骂声。
“该死,好端端地怎么下起雨了,害我一条鱼都钓不到。”
蓝祭司服心生好奇,放眼望去,只见栈桥上一个穿戴蓑衣斗笠的人坐在不知从哪搬来的石头上钓鱼。
“放弃吧,这湖钓不到鱼的。”蓝祭司服走近他说。
“这不可能,刚才那人都钓了一筐鱼了。”钓者挥舞着钓竿。
“那你有听说过狐狸和鹤请客的故事?”
“没,没有,怎么了?”钓者一脸茫然。
“不知道没关系,那我送你一句话:金之道,银之道,道不同不相为谋。哦对了,我叫傀稽(qi),我们有缘再见。”蓝祭司服说完就向大路走去。
“哼,莫名其妙。”钓者甩下钓竿。
单(shan)城西区向来是个繁华的地区,这里只有豪门贵族才住得起的豪宅,其中最豪华最抢眼的莫过于王族御宅。虽不及用金砖银砖建起来那么奢侈,但单论规模就接近一般豪宅的两倍,其绿草茵茵的庭院里也有诸如金钱松c翠柳等喜闻乐见的观赏树,据说里边用金绿石c祖母绿等矿物加工制成的首饰和装饰品更是多到数不胜数。
阳台上,两位老相识正在叙会。
“老友啊,你那件人见人爱的小棉袄呢。”
“那是多少年前的事了,亏你还记得,那件破棉袄我早就扔了。”
“啊啊你总是轻易地勾起我强烈的欲望,却又无情地打破它。”
“好了,我该走了。”中年人站起身来。
“哎?别急着走啊。”
“如果你有这种闲情逸致还不如在国都跟王学习治国之道。”
“那东西,我压根不感兴趣。”
中年人走到楼梯口正准备下楼,却遇到正在上楼的傀稽,只好退到一边给对方让路。两人如路人般相遇无言,傀稽甚至没有正眼看过他。待对方走后,傀稽顺便坐到了他的位置上。
“哈哈,你来得正好,多纳斯才刚走我闲得无聊。”
“我早就告诉过你,他不是什么好人,不要和他走得太近。”傀稽好言相劝。
“他好不容易回来你还这么说他。”
傀稽放下锡杖,给自己斟了一杯上好的龙井茶,斜阳照在他有些苍白的脸上,竟显得精神起来了。
“唉~曾经,他在圣都的研究院工作,热衷于魔族的研究,还有几次差点打开了恶魔之门,幸好都被其他研究员阻止。但于某日竟毫无征兆玩失踪,找遍全城也不见他,谁也没料到,将近五年之后他又回来了。以防万一,我把多纳斯出现的事告诉王了,他很担心你,更怕你在外面遇上什么事。作为王的亲弟,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