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全安想不明白, 儿子每回都是像石碑一样竖在房里,过一段时间就自己好了。
“那是因为时间往后推移, 湖水中的阴气走向会发生变化。”孟映生说, “漩涡散去,你儿子自然就能恢复。”
杜全安觉得天师说的太玄奥了, 需要琢磨琢磨。
他老婆直接就是一推:“还杵着干什么呢?赶紧把你的发财树丢了!”
身躯庞大, 手劲可怕,杜全安瘦胳膊瘦腿的,差点被她推趴下,狼狈的扶住玻璃茶几:“丢什么丢,换位置就行。”
“必须丢, 我看着糟心。”
“你不看就是。”
“那么大一棵, 我怎么不看?我戳瞎自己的双眼?”
“不可理喻, 简直不可理喻。”
“当老板了, 神气了, 学会讲成语了。”
“噗。”
孟映生没憋住的笑出声。
杜全安跟他老婆:“”
原来天师跟他们普通人真的是一样的。
孟映生握拳抵在唇边咳嗽两声:“二位, 冒昧的问一句, 你们结婚多少年了?”
杜全安说:“二十三年。”
他老婆紧跟着补充:“零五个月。”
夫妻俩是恩爱的。
孟映生对于情之一字较为陌生,没什么心得,从客观上来讲,有个人陪你拌嘴拌几十年,应该是一件很幸福的事。
肩头一沉, 孟映生侧目看去, 小徒弟睡着了。
杜全安站起来搓搓手:“天师, 真不好意思,大半夜的还让你们跑一趟,你看要不,你们就在我家住一晚上?”
孟映生婉拒了他的好意。
三叶是纯阴体质,在这里待着有百害而无一利。
杜全安见状就不勉强,他说出自己的想法,打算把别墅的所有发财树都搬到院子里去,楼梯口的仪容镜也会拿走。
“天师,这样就可以了吗?”
“不行。”孟映生说,“治标不治本。”
“夜里阴气的走势会穿过你这栋别墅,时间长了,住在这里的人体质跟时运都会受到影响,甚至出现病重卧床不起的症状。”
杜全安听的张大了嘴巴,似是没想到后果竟然这么严重,半天都没出声,吓着了。
愣了会,他老婆跳起来打他:“看你干的好事!”
睡着觉的三叶顿时一个激灵,醒了。
孟映生指指她的嘴角,她用手去抹,抹到了自己的口水,尴尬的一张脸通红。
杜全安被他老婆打也不反击,他这心里别提有多糟心了,辛辛苦苦攒钱买别墅,差点害了老婆孩子。
想着想着,杜全安就忍不住哭了。
这会儿,他老婆一把将他捞到怀里:“哭什么哭,早干嘛去了啊?”
“差不多就行了,你不要面子,我还要面子呢,大男人哭哭啼啼的像什么样子。”
完了还对面前的师徒俩说:“不好意思,让你们见笑了。”
三叶跟孟映生:“”
杜全安哭了一会,难为情的去卫生间洗把脸回来,对着孟映生弯下腰背:“天师,您说怎么办,我就怎么办,我听您的。”
孟映生说:“你在正对着你家的湖边修上一圈石质的堤坝,可以隔绝阴气,堤坝一成,问题就能解决。”
杜全安忙说:“好好,我明儿就去找小区物业商量。”
“还有呢,我要不要买一些东西放在家里镇宅?天师您也知道我是做生意的,讲究那些”
话没说完,就被他老婆给打断了,让他安稳一点,别再整幺蛾子了。
孟映生赞同的笑着点头。
杜全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