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帝告诉人们:你必须去敬畏一个人,他是他,不是你的“肋中肋,肉中肉”,他的名字叫“情怀天地”。
2018年元旦那一天,我比较悠闲,有机会走访了几家屠宰场,原因是小年到了,大年还会远吗?走走瞧瞧,在华夏民族很重视的春节来临之时,透过一个特定窗口,看看人们是如何既重视经济效益又尊重生命的?
于是,我漫步走去,步行几里路,有目的的一家家走访。拐了几个大弯子,来到一家屠宰场,场面宏大,门口有一面大旗,上面写着“一流刀法,屠宰即按摩”几个毛笔大字。字写得很好,工工整整,规规范范,就我的十年书法功底来说,深感羞愧,不知是哪位书法大家为之助力?大凡文人,都得有几分仁爱,否则学问再大,也不过是一介屠夫。
我走了进去,正巧遇到一帮大汉拉着一头2000多斤的大牛,娴熟的技术,一下子将牛按倒在地。然后,有一人系着腰带,挽着袖子,手拿一把明晃晃的刀子走来。我问屠宰场的一位小伙计:“这人是何等技术?”小伙计看了我一眼,答道:“你不认识他?”我说:“他是操刀的,我是操笔的,风马牛不相及,我怎认识他?”小伙计从头到脚把我看了个遍,答道:“奥!他正是一流的刀客,外号叫‘宰牛必见血’。”
宰牛开始了,只见四五个大汉将牛按倒在地,十分有力,牛不得动。这个“宰牛必见血”宰牛很奇特,笑眯眯的,满脸横肉,提着刀子从牛蹄子开刀,一刀一寸,刀刀见血。牛很痛苦,“哞哞”直叫,眼睛里含着泪水,似乎在挣扎却也无奈。
世界上吃牛肉的人很多,不仅仅是回族,我们大汉族人也喜欢吃牛肉。野蛮人吃牛肉,文明人也吃牛肉,这并不奇怪。奇怪的是这一流的刀客宰这头牛用了足足三个小时,牛终于被杀死,看来他也是个极有耐心的屠夫。牛死之时,一堆肉,一堆骨,很分明,大小长短都十分得当,卖给别人,直接下锅,再不必切骨割肉,如此自然节省了许多程序,只是毫无疑问的增加了十二分牛的痛苦。我问小伙计:“这是宰牛吗?”答道:“不是宰牛是什么?”再问“为什么不一刀了结?”他说:“一刀了结还能叫宰牛见血吗?”我哑口无言。我明白,我不是看客。要说我是看客,并不准确,我是走访,有自己的思想情怀。所以围在屠宰场的人很多,但我与他们不相干,不相识,也不相似,与他们不是同类人。
元旦的第二天,我在马路上,碰到了这个外号叫做宰牛必见血的宰牛王,因为前一天的场面,他认得我,于是问道:“你这无聊的人,今天去哪里?”正好我有心情,答道:“我去拜访一位长者,他是一位宰牛的,叫庖丁,刀法一流,他的前身也是屠夫,几世几劫前,曾经给文慧王做过烹饪师,宰过牛。”这宰牛王对我的话很感兴趣,大概是同艺相慕的缘故吧!表示他也愿意陪我去。于是,我带他去了。
正巧,庖丁准备宰一头牛。只见他提着刀站在场中,几个人拉着一头5000多斤的牛来到庖丁面前,他们放开牛,一个个退下。牛见了庖丁,并不乱跑,站立在那里。庖丁在牛头上浇了半碗水,在牛头上摸了又摸,念念有词,说道:“你做了大半辈子牛,很辛苦,贡献也大,留下你的皮囊,你去投胎吧!来世做一个高级生命,荣享富贵。等等等等。”说罢,他微闭眼睛,神情肃然,目中无牛,只见他极快挥了几下刀,前后不到一分钟。一堆骨头,一堆肉,很是分明,不见全牛了。
见此情景,叫人惊讶!我问一伙计:“这是宰牛吗?”伙计和蔼的笑道:“这是宰牛。”又问:“他是一流刀客吗?”答道:“对。是一流刀客。他有雅号,人称‘按摩师,不见血’。”我不解,问道:“咋叫按摩师呢?”答道:“他宰牛与众不同,若从思想出发,他认为宰牛是帮牛解脱,是使它从畜生道中解放出来。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