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无衣也没有想到会出现这种状况,一时间有些仲怔,然则等萧无衣回过神来的时候,门外已经传来一声喊,“皇上驾到!”
那一瞬,萧无衣忽然笑了,冲着倒伏在地的莫鸢冷笑,“你赢了,竟然用自己的性命来试探他对你的感情,可真够狠的!”
莫鸢倒在地上,嘴巴里不断涌出黑色的血。血泊里的她,宛若盛开在暗夜里的曼陀罗,充满了死亡的气息,却也带着难以抵挡的诱惑。凄楚可怜,叫人只一眼,便觉得心都疼了!
是的,莫鸢本就有这样的本事,不管什么时候不管在哪儿,都能让人看着就心疼。眼下,也是如此!
萧召南原是冲着萧无衣来的,可乍见这般情景,紧跟着愣了愣。他站在原地,冷然望着勾唇冷笑的萧无衣,“怎么回事?”说话间,他已经大跨步从萧无衣跟前走过,俯身便将莫鸢从地上抱起,三步并作两步的朝着寝殿走去,“来人,传太医!传太医!”
萧无衣站在原地,看着关雎宫乱做一团。萧召南的口吻带着清晰的责备,或者说,带着清晰的冷漠与决然。她想,他大概是觉得她毒了他最爱的女人,所以觉得她该死吧!这种状况,让沉睡的记忆突然冒出头来。萧无衣猛然想起了很多年前落水的那一幕,他似乎也是这样的咄咄逼人,或者说原就想逼死她。
秦如玉慌了神,“不是,皇上,此事跟臣妾没有关系,臣妾也不知道到底是怎么回事!皇上!”
可萧召南哪里会理她,只顾着病榻上昏迷不醒的莫鸢。
莫鸢晕厥,一张小脸煞白如纸,看上去好像是快要死了。
萧无衣冷眼看着萧召南渡了真气为莫鸢护住心脉,如此才能等到太医的到来,才能护住莫鸢生死无忧。莫鸢是皇帝心爱的女人,所以他会不惜一切的救人。萧无衣心想着,自己当时在名州府快要死的时候,有谁这般如此的,不遗余力的救她呢?
大概只有容承继吧!
萧无衣转身,孟德年忙不迭上前,“公主,这是怎么回事?怎么好端端的,鸢妃娘娘就中毒了?公主,这这到底是怎么了?”
“不是我下的毒!”萧无衣回过神来,凝眸望着莫鸢此前坐过的席面,“你去看看那酒,之前鸢妃喝了不少酒,保不齐是这酒中有问题。”
闻言,孟德年忙让人取了银针去试酒。
一听说是酒有问题,秦如玉瞬时吓得愣在原地,半晌没能回过神来。酒有问题?可她之前还喝了两口,所以秦如玉慌了神,忙不迭抓住了孟德年的胳膊,“孟公公,本宫c本宫也喝了酒,这酒”
“娘娘别着急,老奴先看看!”孟德年一招手,奴才们慌忙查看席面上的酒。
萧无衣的心中有些慌乱,天知道她也喝了酒。只是她并未觉得有什么异常,横竖味觉已失,她是尝不出酒味的。若然这酒中有毒可她并未觉得不适,就说明自己身上的毒已然到了不可挽回的地步。寻常的毒,到了她身体里,完全不起任何的作用。
事实证明,真的是酒中有毒。
当银针探入酒中,最后变得漆黑如墨时,秦如玉当即瘫软在地,一张脸煞白如纸,额头的冷汗瞬时涔涔而下。她的身子颤抖得厉害,嗓子里发不出半点声音。
整个太医院的太医都被传召至关雎宫,原本安静的关雎宫瞬时又变得格外热闹。每每这鸢妃有事,太医院的太医总会悉数到场,这似乎成了宫里的一种惯例。
由此可见,皇帝对于鸢妃的钟爱。
孟德年让人带着酒去找太医,赶紧想个解毒的法子。哪知他刚让人去找太医,一旁的秦如玉“哇”的吐了一口黑血,瞬时面如死灰的倒伏在地。
这可把众人吓坏了,原以为鸢妃中毒,保不齐就是萧无衣和秦如玉动的手脚。而现在秦如玉自己都中了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