凉了,你才后悔。”平天候又看向了袁得权,露出了笑意。“但茶水已泡,即便是没喝,也只会被别人无情的丢弃。若一开始就饮,虽然初口可能会烫嘴,但却能体会到茶最甘甜的味道。袁大人,本侯说的可对?”
其言有所指,袁得权自当三思而言。
“侯爷对茶的爱好,令人惊叹。”袁得权没有说是,没有说不是。但这番话,不仅是说给袁得权听得,更是说给在座所有人听的。
众人皆沉默下来,心里想着自己的算盘。
“白湘,我再问你,可知晓那人是谁?”平天候见众人皆沉默,有些恼火。
白湘很怕死,所以在生死存亡之际,他的脑海忽然听明白了。
他明白了一个道理。
平天候从一开始在意的就不是何人闯入府内,或是偷了什么东西,他所在意的地方有两处。
欺上瞒下,妄图以瞒天过海之计掩盖其不失之罪,此其一也。行此计策,瞻前顾后,畏首畏尾,意志不坚此其二也。
若从一开始,所有人都坚持从未有人闯入,即使平天候心中有疑问,也不会降罪于他们。若降,则降所有人。这也反应了白湘这个虽然作为统领,却无统领之威的本事。
也正是君臣之道。
平天候此时问起,那闯入者是谁。白湘环顾了一下四周,又仔细想了想。
当时天色太黑,那人又是一袭黑衣,属下辨识不清?
别傻了,一问三不知,要他何用?
不清楚是谁,那就创造一个闯入的刺客,而这个人,也必须是平天候所能接受的,不,应该说,是平天候所能希望的。
与平天候有仇,且会被他接受,又要被他所希望的人,会是谁呢?
他在自己所知道的信息里不断寻找着,突然,一个家族显现了出来。
他有了一个残忍且大胆的想法,甚至在未来,影响了整个中州上的所有人。
包括此刻视他如蝼蚁般的平天候。
“当时天色太黑,那人又是一身的夜行衣,实在看的不清晰。”他垂着头,能清楚察觉到平天候的杀气。他狠狠咽下了一口气道。“但是那人,是个可以浮空而行的修行高手,我等根本不是他的对手,不过看其身躯,应当是为女子,口中说着”
“说着什么?”
“听得不是太清楚,好像是女侠什么的。”
听至此处,众人皆是倒吸一口凉气。
浮空而行的修行者,至少也是凝神境的修行者。
而整座长青城,凝神境的修行者屈指可数,但都和平天候有着密切的联系。
谁会趁着平天候不在,夜闯侯府,毁其门户呢?
谁又会在嘴里说着”女侠“呢?”
“材家这几日为百姓赈灾施药,倒是颇得民心。“袁得权插了句嘴。“你说的可是真的?”
白湘听其质疑,忙是用力点点头。他跪着向前挪了几步,极其肯定的说道。
“小人所言句句属实,若有半分虚假,则天打五雷轰。”
袁得权不再说什么了,他自顾自的品起了茶,内心却是翻江倒海。
这死丫头,真当自己有个权倾朝野的师傅就能为所欲为了?
莫非是背后有因?
而材小灵的背后是谁国师。而材家的背后呢?先帝。
“材家?”平天候问着白湘,同时也是在问着众人。
“材家蒙先帝庇护,倒也没做过什么出格的事情,倒是材小灵这丫头有点”袁得权自顾自的品茶,自顾自的说着。
为何会选择材家?
白湘在平天候府待的久了,在一开始的新鲜感和对平天候的恐惧过去之后,白湘又有了新的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