负了。”
窗外响起一阵呜咽声,帘子一打,母亲谢妉儿进来,听了严哥儿的哭诉,真相大白,她哪里是能受这份窝囊气的?她双眸通红,恨恨地咬牙说:“你莫管此事,我这就去同你们外婆去讲。严儿,去,同娘去,把这些话一五一十的说给你外婆听,请你外婆为咱们做主!”
“娘!”方春旎厉声制止,眸光呆滞地望向前方,唇角勾起一抹凌厉的笑意说,“外婆知道又如何?童言无忌,不过申斥小五、小六几句,或还埋怨娘不安分同些孩子计较呢。”
谢妉儿眉梢一挑,她在府里几曾忍过这种闲气?但女儿一句话倒是不无道理,看了方春旎灵慧的眸光透出几分清寒波光,她问:“莫非你有什么更好的法子?横竖娘忍不下这口气!”
方春旎心想,这小五小六何止是促狭的心思?这些纨绔未免欺人太甚!昔日飞弹打碎琉璃窗都要诬是严哥儿所为,可见为人龌龊毫无担当,比起俊表兄真是天上地下。
可悲了外公一代文豪,大舅父高居中堂,谢府才名远播是天下文人之首,子弟中还有如此不成器的。
方春旎对跟在严哥儿身后的几名小厮问:“谁是今日伺候严哥儿的跟班小子?”
两名小厮凑上前偷眼了看方春旎应一声:“正是小的。”
众人心知这位表小姐平日为人随和,但若板起面孔也是个不好应对的。
“怎么就由了哥儿在学里被欺负,哥儿小嘴拙,你们也是吃干饭的吗?”方春旎训斥着,眸光从小厮们脸上扫过,如蒲苇叶一般坚韧刮脸生痛。吓得小厮们垂手低头不敢做声。
小厮同庆哼哼地揉揉鼻子分辩着,“五爷、六爷欺负咱们小少爷不是一日两日了。上个月望日比试诗文,就剽窃了咱们哥儿的诗去说是自己写的,生生逼了哥儿又作了一首。老太爷面前都能作假,奴才们哪里管得?”
方春旎淡然一笑,拉过严哥儿的手掌又轻轻吹吹问:“逢了每月的望日,可是你外公和几位舅父都要召你们去当堂比试文章诗作?”
严哥儿认真的点点头,圆圆的小脸上泪痕未褪,一双点漆似的明眸乌亮望着姐姐:“还有彩头,还有府里的清客先生们同来评判。”
府里养了许多文人名士清流,日日研习文章,她是记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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