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深,如今竟然漠如路人。
流熏告辞才出了门,忽然听到屋里一阵哭泣声,回身望,见方春旎一把抓过那金锁,拿起剪刀在那流苏穗子上拼命的剪着,恨不得将那金锁都剪碎。
“旎姐姐,你怎么了?”流熏惊得奔回,方春旎却一把抓起那金锁拼命的向窗上砸去:“送客!”
流熏惊了,旎姐姐从未如对她疾言厉色。
小姑母谢妉儿闻讯赶来,一边哄劝流熏说,“好熏儿,你回房,你姐姐这些日子身子不好,脾气急。”
一边忙凑去方春旎身边抱紧她:“旎儿,旎儿,你静一静,静一静,不要折磨作践自己了。娘的心都碎了!”谢妉儿痛哭失声。
“娘,带旎儿回江南去,回江南。”春旎哭泣道。
流熏出了梨雪馆,心头如压铅云般沉重不快。
落日镕金,将谢府的白墙灰瓦沐上一层淡金色。
流熏在房里陪毓宁打丝绦络子,一边嘻哈说笑着。大姑母赵王妃叮嘱毓宁多同她学学女红,转眼就到了出嫁的年龄。
就听廊子下传来丹姝的声音:“也不必去给姑娘谢赏了,大姑娘同小郡主说话,在忙呢。你们好好用心伺候表小姐,自然少不得你们的好处。”
婆子讨好的声音道:“这个自然是,哪儿敢有半点怠慢。更有,若是大小姐方便,看寻个御医给咱们姑娘也请个脉?”
“怎么,旎姑娘身子有什么不妥吗?”
“也论不上,前次月例才净了十日,怎么就又来了月例。偏偏还是行在花园里,措手不及的,染得底衣和裙子都脏污了。回来被姑太太好一顿埋怨,可就来了一日,又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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