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的表兄江维宇,一身绛色的袍子,透出几分闲雅。
流熏凑过去,恰逢了哥哥谢子骏心不在焉的推枰拱手认输。
众人取笑道:“子骏分明是心不在焉,心飞宫里惦记神仙美眷吧?”
谢子骏有些嗔恼,脸色尴尬。流熏知道哥哥心里不快,忙上前去解围说:“哥哥,妹妹寻了你许久。昨儿哥哥给熏儿那物事,被毓宁妹妹拿去玩,丢在了哪里,在让丫鬟四处去寻也没寻到呢。”
谢子骏一惊,倏然起身恼道:“还能做什么事儿?这点子事就毛手毛脚的!”他眸光惊急的就要亲自去寻一般。
流熏委屈道:“熏儿也告诫过宁妹妹,可宁妹妹执意要拿去玩。”
她偷眼看了景珏,忽然笑道,“珏哥哥来谢府前可是见到毓宁妹妹了?”
景珏拿扇子敲敲额头说:“可巧了,难怪,我今儿在后花园打拳,拾得一枚金锁,精巧可爱的,自当是王府里哪个姐妹一时大意掉落的。原来是宁儿这小糊涂虫丢三落四的马虎大意了。”
忽然他问子骏:“表弟如何有闺阁女儿之物?”
谢子骏面色大窘,不知如何应对是好。
流熏忙上来争抢,气恼道:“既然珏哥哥知道是闺阁女儿之物,就还给流熏。”她打量景珏,记起昨天湖心亭他同春旎的对话,多了几份狐疑和提防。
景珏似有意戏耍她,摇头说:“不许我些好处,就想轻易讨了去?”
说罢眼睛溜溜地扫去前面廊子下,就见洞门处行来方春旎,方春旎面色惨白,不敢近前。
“旎表妹来的正好,快快,快来给为兄凭这个理。”景珏迎了她过去。
方春旎一见景珏,再看他手指坠着那晃悠悠的金锁,流苏穗子血一般刺目的颜色,她顿时愕得周身血液凝固一般,扭头就要走。
流熏不明究竟,提了裙裾赶上她说:“旎姐姐慢走!”
后面的话她反也不知如何开口了。
难道说,要如实告诉旎姐姐,是哥哥托她约旎姐姐私会,拿了这金锁做信物还给旎姐姐,又被她不小心掉落,被珏表兄拾得去?
她嘴里一迟疑,方春旎反是大方从容的堆出一脸平静的笑意徐徐而至对流熏说:“熏儿,严哥儿人在何处?”她冷冷瞟一眼谢子骏,眸光里满是恨意。
谢子骏叫一声:“旎表妹,你等等,”疾步过来。
流熏诧异道:“严哥儿,没曾见他呀?”
方春旎脸儿一沉,顿时脸色煞白,有些懊恼地问:“不是你打发春嬷嬷来喊我,说严哥儿在学里顽皮,打破了先生的头?”
“我,不曾呀……”流熏更是一头雾水。
景珏哈哈的一笑,又看看一旁的谢子骏道:“这可是益发的有趣了。许是我等在此碍了事儿。”
方春旎见他满眼的取笑戏弄,昨夜的羞辱令她恨不得冲上去将这畜生撕得粉碎,可是她不能。她一孤女柔弱无依无靠寄身谢府,若是离开谢府的呵护,她又能去哪里?心里惨痛流泪,面上还要将屈辱深深咽去喉咙,任了苦涩倒淌心口沙痛难忍,噙了一抹浅笑说:“莫不是我来得不巧了。”
她说罢轻轻一福就要退下。
景珏似无意搭理他,漫不经心的摆弄那枚金锁对谢子骏问:“这金锁莫不是哪位千金小姐赠给俊表弟的定情之物?‘待月西厢下,迎风户半开,隔墙花影动,疑是玉人来。’”景珏尽情戏谑着,幽幽的将那亮眼的金锁在谢子骏眼前轻晃。
谢子骏恼得一把去夺,被景珏一把握住道:“既然给到我手里,如何辜负了她?我帮了俊表弟如此大的忙,救了眼前急,俊表弟如何谢我?”
方春旎一怔,神色尴尬,难道果然是谢子骏出卖了她?昨夜将她送去景珏这禽兽的口中?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