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未求孤桐同往,是孤桐不放心师弟。师弟平日书生意气,此行河南面对饥馑数月的难民,凶多吉少。”
“时危见臣节,若是人人瞻前顾后不肯为朝廷效力,为百姓分忧,这些官员岂不是尸位素餐!”谢子骏义正词严的驳斥。
“黄口乳儿,你才经多少事,读多少书,竟然敢在老夫面前咆哮什么时危见臣节?你连为人子的道理都不懂,还谈什么‘臣子本分’?”谢祖恒严厉的话音在绕梁震耳,慌得屋外探头窥望的小厮们都不敢近前,一些清客先生更是在廊下眺望,摇头叹气,举足不定。
谢子骏沉了一口气,只剩唇角的冷笑,俨然对着父亲的话有几分不屑,忽然指着其正斋那匾额带了几分嘲讽反诘,“那儿子倒要请问父亲大人,父亲头顶悬的这‘其正斋’的匾额又是何意?”谢子俊眉梢一扬,原本清秀俊朗的面颊透出几分英气,文静柔弱中添了一抹坚强。
谢祖恒皱起了眉头,面色渐渐发青,那是皇上御赐的匾额,是夸赞谢氏父子刚正不阿的节操犹如当年的颜鲁公,“守其正,全其节”,坚持自己秉直的个性,不随波逐流持守那自身清高的名节,为臣中正,宁折不弯的傲骨正气。如今这时危见臣节时,谢家竟然瞻前顾后为一己之私不许嫡长孙去犯险,可不是愧对这御赐金匾?
沈孤桐不想小师弟如此大胆,忙低声制止,“师弟,师父言之有理。孤桐是苦出身,从那冰天雪地穷乡僻壤逃难出来的,去了那地方,多少比你更能入乡随俗。我去,你留在府里替我照顾师父。”沈孤桐的话音轻柔,反有几分哄慰小弟弟的味道。更显得谢子骏孩子性子矫情执拗。
“谢子骏心意已决,朝廷旨意已下,岂能朝令夕改?”谢子骏朗声道,不屈的微仰下巴。
“沽名钓誉,强词夺理!”谢祖恒咬牙切齿大骂一句。
“忠孝不能两全,父亲恕罪。”谢子骏轻描淡写一句。
“师父息怒,师弟不过一时失言。”沈孤桐拼命的扯扯谢子骏的衣袖频频递他眼色示意他住口,一边劝慰着师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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