熏的手腕握得生疼,她惨呼一声挣脱他的束缚。景璨气恼道:“我便知道我如何对你好,你都是狼心狗肺的!珏二哥都是有家室的人,你却巴巴地要去嫁他!”
流熏一怔,面颊微赤更是一阵寒凉,原来十二皇子也听说了她同景珏的婚事,才来纠缠。那话音里满是妒意,酸风习习。
“殿下自重!”流熏扯出被她握紧在燥热的手掌中的手腕,见他心有不甘,故作癫狂痴傻的模样,掩饰不住一双明澈的眸光底深埋的一抹忧郁,流熏心一动。她忽然气定神闲地望着那只握住她手腕的大手寻思道:“殿下这功夫果然了得,想必殿下飞檐走壁的本领也有的吧?”
当她再仔细打量景璨,景璨眸光里透出一抹错愕,仿佛被揭穿什么秘密,他扭头转身,早已抛下她不理,哼哼个小调摇弄着腰间玉佩,踱个方步一步三摇的去了。行了两步他忽然回头,认真地对她说:“不好玩,不好玩。”
但那一刹那,流熏心里一个谜团顿时浮现,难道果然是他?
次日,府里家人小聚。
封氏一笑道:“看老爷这话说得,谁不盼望自己家光耀门楣。如今老太爷被皇上钦点为殿试考官,可是千载难得的机会对俊儿呢。我兄长还说,如今朝野都在议论,这文章写得好,不如会投胎,母舅是会试主考,祖父是殿试主考,”
“这是什么话?难不成是疑心老爷徇私枉法吗?”老夫人呵斥一句,封氏闭口垂头说,“媳妇一听,也没给哥哥好脸色,分明是有人从中作梗。可是,人言可畏呀。”
流熏心头咯噔一沉,就见祖父的面色渐渐阴沉,祖父为人执拗古板,是个道学先生,读书人的名声看得比性命还重,定然不能许这种的谣言肆意纵横。若是要扫清谣言,只有两条路,一是不让哥哥去赴考,避嫌;二是他辞去考官之职,但是圣命难违为,因私废公也不是人臣所该做的。如此掂量内外轻重,流熏心头更是一寒,即便哥哥考了状元也是胜之不武,更会被人蜚短流长。这些人真真的用心歹毒险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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