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非富即贵,他伸伸脖,眸光恰看到病榻边侧坐的流熏,眸光一亮,垂涎三尺般张张口,再没了话。
“这……这是……大小姐?”喜富结结巴巴地问。
喜姨娘忙上前捶打他的肩头骂:“你还来做什么?还说什么民间仙方,险些害得晴儿丧了命。你还不退下,去,到我房里候着去,再同你算账!”
她边说,边深深给喜富挤个眼色。
只是喜富此刻花痴般张大嘴木讷地望着流熏傻笑,仿佛要将她敛进眼珠里,深深锁住。
流熏看他那副模样,不觉掩口噗嗤一笑,起身说:“旎姐姐,咱们也让晴妹妹好生休息吧。咱们去老祖宗跟前去请安。”
景珏忙说:“那,景珏也随两位表妹去拜见外祖母,两位表妹请。”
他谦逊有礼地让了流熏和春旎向外,抢前一步顺手为她们打起帘子,动作悠然,毫无分毫取媚之意,令流熏不觉一笑。人人都说赵王世子不仅人生得英俊,武功高强是少年将帅,更是位温润如玉的谦谦君子。虽然同珏表兄为了晚晴的事儿生出不少口舌争执,但她心里还是对珏表兄多少有分亲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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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散去,晚晴挣扎着坐起,依旧头昏眼花,险些晕厥。
喜暖香如泄气的皮囊捶了腿瘫坐在榻旁,狠狠道:“姑娘这场苦,可不是白吃了?如今她们是不给咱们留活路!”
倒是晚晴闭了目冷静片刻,也不开眼,只喃喃地吩咐:“小舅,听闻花街柳巷的龟公老、鸨儿手中都有一种药,能让女子的月信提前或是延后。”她顿住话,猛然睁眼,眼底满是腥红的血丝。
喜富一惊,他试探凑上前问:“甥女儿,你可不要糊涂,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何苦拿自己的身子去玩笑?这药是有,可焉知不是伤身子的呀?你看多少青楼女子从良后不能生育,追悔莫及。那药,可不是糖水,想喝就能随意喝的。”
喜暖香毕竟同晚晴母女连心,似明白了晚晴的用意,呜呜的哭出声来,推一把兄弟喜富说:“让你去做,你就去。若不如此,还有什么法子能让晴儿逃过眼下这场横劫?如若果然遂了那贱人的意,将晴儿绑去井辘辘上抽肉……日后晴儿如何做人,如何嫁人?咱们可就指望她了。”
喜富顿足叹气:“好,我就去办!看刚才小世子对咱们晴儿,还真是眉目传情,有那么点意思。”
忽然,他眸光一转,嬉皮笑脸地问:“适才那大小姐,可是生得天仙般的品貌,乍看一眼,惊为天人呀!怕是那惊鸿照影来,就是如此的令人心动。”
话音未落,喜暖香早已狠狠揪扯了他的耳朵,疼得喜富哎呦呦的乱叫求饶。
“你休想动那丫头半根指头,如今这丫头可不比往常,变得牙尖嘴利,处处咬人了。”喜暖香心有余悸地说。
打发了喜富下去,喜暖香看着惆怅落寞帐中目光发滞的女儿晚晴焦灼道:“眼下就是来了葵水,推诿了再避个五日七日的光景,可毕竟好景不长,那刀还架在脖颈上呢。姑娘可有法子了?”
晚晴颓丧无力的摇摇头,仿佛筋疲力尽一般。
“我在想,那贱人为何对你步步紧逼不肯罢手,还是因为你威胁到了谢流熏。她才处心积虑要除你而后快。”喜暖香吞吞吐吐地说。
“妈妈这话是何意?”
喜暖香凑近她跟前认真道:“若是咱们不去招惹那丫头,许是谢妉儿就饶过咱们了?”
晚晴苦笑摇头:“只怕那边也不依。这剑有利刃,才为人所用。若是一朝无刃,怕是就要被当做废铁丢入熔炉化为血水……妈妈还是庆幸咱们尚且还存有一日的锋利吧。”
“可如此何时是个头呀?不然,嫁人,设法速速嫁人。离开了谢府,眼不见心不烦。那赵王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