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股浓香,口水垂流三千尺,身体的每个细胞都跟着蠢蠢欲动。
“哥。”
温煜夹起周彦晖孝敬给自己的涮羊肉,还没吃到嘴,就听见身后声音。转头看去,顾帅转身望着自己笑,手里捏着个白瓷茶杯:“以茶代酒,敬您一杯。”
社交场上的老油条,早就有了自己一套习惯。温煜急忙放下筷子,拿起酒杯站起了身。顾帅一看,也急急忙忙地站起了身,有样学样的站在温煜的对面,双手拿着杯子,眼睛里还有些小小的兴奋。
温煜隔着花架,仔细地打量他。
二十三岁,年纪不算大,在娱乐圈里正是风华正茂的岁数,也不知道是不是见惯了那些浑浊算计的眼神,眼前这人给他的感觉特别不一样,立在那里,跟一颗青翠白绿的葱似的,不够华丽,却朴素的动人。
坐回到座位的温煜有些感慨,闷头吃了好几块大肉,喝了一口二锅头,忍不住地长叹了一声。
“怎么了,哥?”周彦晖倒是很会察言观色。
“只是吧,就是突然有种感觉,一方水土一方人,圈子不一样,养出来的孩子也不一样。”
“?”周彦晖一脸问号,却夸赞道,“哥说的是,您说的太对了,是不一样。”
这个马屁精。温煜嘿嘿冷笑,往嘴里塞了一块肉。
吃过晚餐,让服务员收了餐桌,温煜坐在了解珍的对面,录音笔打开了开关,手里还拿着一个小小的黑皮笔记本,一副正经采访的模样。
温煜问:“下个月就是东京冠军赛了,你们最近的训练任务重吧?”
解珍作为华国女子乒乓球坛的一线队员,接受的采访也不少,落落大方地回答:“是的,年后就进入了集训期,今天难得放假,就约着出来吃一顿。”
“听说你们况教练是有名的鬼畜,气性来了天王老子都骂,你有被他骂过吗?”
解珍笑道:“还行吧,其实我们况教没那么容易生气,每天的训练任务认真完成就行。自从被媒体曝光之后,况教脾气已经好了很多,脸上的笑容也多了。你这次可不能再写我们教练的坏话了,上次被领导批评过,教练的奖金还被罚了呢。又不是况教非得生气,谁没事爱生气啊,要不是队员不听话,他也不愿意骂人的。”
“听说你们况教练对马依卉特别好,经常开小灶,是吗?”
解珍脸上的笑容一下收了。
“马依卉是况教一手挖掘培养出来的,听说很小就进了国家队,况教待她比亲闺女还亲,衣食住行都要插手,比赛前的饭菜都是自己亲手做,对她的要求也格外严格,是被骂过最多的队员了吧?”
“况教对队员们都很好。”解珍面色僵硬地回答,视线落在温煜的脸上,多了一点谨慎地探索。
“马依卉没有退役就结婚这件事,你觉得合适吗?”
“现在体育局都是人性化管理,感情上的约束只针对一定年龄的运动员,能有什么不合适的?”
“但是马依卉和他先生的关系,似乎并不是很好。”
“温记者。”解珍重声开口,“您这次采访的中心是什么?如果您要采访马依卉,您可以去约她,相信虹姐出面,她肯定会答应,何苦从我这里绕一圈。而且您采访的重点是不是有问题?过多地涉及到了个人的隐私吧。”
“我们只是在聊天,我保证这些话不会出现在新闻内容里。”
“抱歉,如果接下来还是这类的采访,我就告辞了。”说话间,解珍已经站起身来,雷厉风行的性格,就像她的球风。
温煜沉默了。
他发现解珍的态度和他想象中的不一样。
解珍是个乒乓球界的天才,球风犀利,反应敏捷,在日常的训练,她甚至可以完全压着马依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