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逢带尤好在会场里转了几圈,院子、水池、小榭,这种私人会所专门用来办各种酒会沙龙,可看的景儿不少。
半个小时后,孟逢有事要走开一会儿,嘱咐尤好不要走太远。尤好应下,他离开后,她赶紧找了个地方坐下。
她脚上穿的鞋子不是在店里买的,那天选衣服的时候,孟逢说鞋子不用挑,今天临出门前给她带来了这么一双。
好看是好看,设计和材质都无可挑剔,尤好也很喜欢,但唯一的缺点就是,这双鞋穿久了脚疼。
酒会各处都有服务人员,不多时,一个女服务员见她情况有异,十分体贴地上前询问是否需要帮助。
尤好和她一番沟通,得知有专门提供休息的房间,也有为特殊情况提前备下的衣物鞋子,尤好立刻随她去休息室。
孟逢忙完,回来找不见人,一问才知道她去了休息室。服务员给他领路,门推开,一进去就见尤好坐在软沙发上,身旁立着一面长镜。她悠闲地晃荡着腿,脚上是一双他没见过的鞋子。
出门穿的那双,被她脱下放在一旁。
“这个颜色挺好看的,很适合您,刚刚试的另一双也很好看……”
服务生正跟她说话,尤好心里有数,压根没把酒会提供的鞋子当成自己的东西,只是暂时借穿一会儿,走的时候会脱下还给她们,笑笑正要说话,抬头见孟逢进来,忙站起来。
“孟先生,您忙好了?”她往前走了一步,见他视线落在她脚上,抬了抬脚尖,拘谨地问,“这个……好看吗?”
孟逢没说话,尤好被他看得不自在,笑意渐敛。
“把那个丢了。”他指了指她换下来的那双鞋,吩咐服务员,后者应声照做。
尤好有点懵,“孟先生,为什么……”
“我朋友在等,走吧。”孟逢不欲多言,往外走。
……
孟逢突然变得很奇怪,不知道为何周身气压有些低。尤好不明白他为什么不高兴,更不明白他为什么生气,跟在他身旁几次想开口询问,都没敢出声。
孟逢带她回内厅,找了个位置让她坐下吃东西,很快人又走开。
尤好胃口减半,一块点心吃了半天也没能吃完。
“你好——”
面前突然多了一个人影,尤好下意识往后退开半步。
“我叫封越,是孟逢的朋友。”男人只比孟逢矮些许,笑起来很平易近人,他晃了晃酒杯,朝尤好伸出另一只手。
先前和孟逢聊天的那帮朋友里确实有这么个人,尤好见过他。当下,她拘谨不已,但不能不讲礼貌,只好伸手捏住他三指前端,虚晃着轻轻握了握。
“您好。”
“不打算自我介绍一下?”封越笑得更畅,见她紧张得想去拿一旁的酒杯,提醒,“那个是酒,你能喝吗?”
尤好一听忙收回手,对他扯了个略微僵硬的笑。
“……我叫尤好。”她道。
俗话说伸手不打笑脸人,封越本就是他们那群人里最善于交际的一个,尤其是对女人。
尤好虽然领会不到他惯常的“魅力”所在,但也觉得和这人说话挺自在。两人难得气氛友好地聊了几句。
几分钟不到,封越也有事要离开,临走前想到什么,忽地笑道:“你怎么把鞋子换了?”
“啊?”尤好一愣。
“那双鞋是孟逢设计的,你不喜欢吗?”
尤好懵了,“孟……孟先生设计的?”
“你不知道啊?我们读大学的时候,孟逢他画过的、设计过的东西多了去了。你刚刚穿的那双鞋的图纸我老早就见过。”
尤好处于惊讶中,愕然失言。
封越不觉得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