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奈何转身，便瞧见了东皇帝君。

    这次东皇帝君没有戴面具，站在她身旁。容貌依旧是无法看清。楚奈何不由想起梦中情景。

    有那么一瞬间。她很想要问东皇帝君，为何这么喜欢红衣女子的他，最终还是将红衣女子杀害。但话到嘴边，又给咽了回去。

    无论她是什么身份。她只是梦中的旁观者。她没有这个资格代替红衣女子去问这么一个悲伤的问题。

    楚奈何揪了揪衣服，默默站着。没有和东皇帝君打招呼。

    东皇帝君的目光落在了楚奈何身上，还有些疑惑。

    音离放下琴，站了起来。语气尽然的不屑：“几万年不见。你的眼光却是差到了如此地步，这么一个小仙，也值得让你亲自过来？”

    楚奈何隐隐约约觉得音离这是在替红衣女子抱不平。她眼睛一眨不眨望着东皇帝君。

    东皇帝君神情淡然，看不出是什么情绪。他上前，牵了楚奈何的手。动作很自然。亦是没有停顿。

    楚奈何看着他，下意识想要挣扎。

    东皇帝君对音离说：“你既已经解开封印。又何必自投罗网？”

    音离嗤笑说：“自投罗网？你以为，现在的你还能将我封印不成？”

    他的眸光凌厉起来。望着东皇帝君时候，全然是铺天盖地的恨意：“东皇怪物。殿下在哪？”

    “殿下在哪？”东皇帝君似乎疑惑了一下，他拍了拍楚奈何有些摇晃的脑袋，淡淡说，“她早就身归混沌，何来在哪之说？”

    音离的眸光越来越冷说：“殿下还活着，东皇怪物，大战过后，殿下沉睡，她的魂魄明明在十八层地狱，可我冲出封印后，十八层地狱早就没有了殿下的气息。东皇怪物，殿下为了你，放弃了成为上神的机会，亦不得不入了魔道，可你这般对殿下，你真觉得你这般无错么？殿下不知去处，你身边竟是多了她人，你可真是心系天下的帝君啊。”

    他语气里的嘲讽让楚奈何还是皱了皱眉，她回头看着东皇帝君模样。

    东皇帝君只是安静站在那里，不解释也不狡辩。不知为何，楚奈何还是心里生出心疼之感。

    她摇了摇头，将这莫名其妙的情绪规划为她不过是受了红衣女子影响。

    秉承着东皇帝君作为九重天的帝君，平日里她在心里骂骂就好，别人骂是万万不可的心态，楚奈何登时便送了音离一个大白眼。

    “你的殿下欢喜帝君，与帝君又有何关系？如果每个喜欢帝君的人，帝君都要有回应，不是很忙么？再说了，帝君心系天下怎么了，帝君就是这么崇高，你是妒忌还是羡慕？我看你还是赶紧离开吧，不然等会帝君对你下手，那你可是逃都没哪里逃呢！”楚奈何不客气怼音离。

    她看着音离的脸色一点一点沉下去，心里还是有些发毛。

    音离的眼神太过可怕，楚奈何往东皇帝君方向缩了缩，却意外看见了东皇帝君微微勾起的唇。

    帝君他这是觉得她哪一句话说得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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