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空碗,坐在床上,开始大口大口地呼吸,那模样仿佛一条离了水的鱼。
喝完水,他断断续续地讲解自己的情况:“我正在睡觉……突然感觉嘴里特别痒……”
说着,他咽了一口唾液,觉得喉管又开始发痒了,便赶忙抓住安绾的胳膊,命令她再给自己端一碗来。
这么来来回回喝了许多水,安道平觉得嘴巴和喉咙的痒意已经没那么严重了,但却又发现全身都开始微微难受。
可是安道平的情况安家人都没见过,问了隔壁被吵醒的邻居,也都不了解这种情况。
他们几个又惊又惧,只能一直围着安道平直到天明。
第二日,安绾顶着黑眼圈去收拾药材,顺便被安牧要求去拿安道平的情况问问镇上的老医生。
当安绾将院子里的药材整理好,背到身上,打算彻底离开这个家的时候,她忽然感觉到胸口有些钝钝的痛。
这种痛感并不特别强烈,却如同附骨之疽一样,深深地嵌进她的血肉,在最深处隐隐作祟。
她叹了一口气,把背上的东西放下,然后转过身来面对着安家的小院子,任由原主的情绪在体内翻腾,同时用劝说的语气自言自语:“这一家人对你这么差,你为什么还一直苦苦留念呢?你该做的都做到了,甚至把命也还给了你的父母……接下来让我代替你活着好不好?我会带你把没见过的一切都看一遍的。”
安绾的声音很平静,却奇迹般地安抚了原主躁动的内心。
说完这段话,安绾伸手摸了一下胸口,发现刚才的那股情绪已经消失不见,只有突如其来的暖流遍及全身。
“谢谢你。”她低下头,低声吐出了这句话,接着便转身拎起袋子,向隔壁的王叔家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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