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个月的时光转瞬即逝,以至夏末秋初。
历经三个月军中磨炼的萧易等人,虽被晒得黝黑,却健壮了一圈,褪去了一分稚嫩气息,多了一分飒爽英姿。
万兽中秋意浓浓,秋风所过之处,草木枯荣,万象寂灭。
落仙城主府,大堂之上,文官武将分站两旁,居中高坐南宫逸,见他眉头紧皱,似有心事。
“城主,末将以为,以我落仙军卫,足以覆灭出现在南山镇的此股妖兽,无需劳神!”邓飞尘出列一抱拳道。
不待南宫逸说话,一个须发皆白的垂垂老者拄着木拐颤颤巍巍走了出来,一言一语道“此事万万不可!万万不可!且不说此股兽潮规模,若是其中有实力强大的妖兽,只是徒增伤亡!”
老者名叫齐守甫,乃是落仙城第一家族,家中产业无数,从军子弟更有不少,因此才着急忙慌的站出来反对。
“那以齐先生之见,该当如何?”邓飞尘也不和一只脚都埋进土里的老头计较,冷冷道。
“以老朽之见,当务之急,是收拢四下村落民众,做好长期防守的准备,以待皇朝援军,此法可保我落仙军民。”老者说完,颇为得意,一者可以不用让家族子弟去送死;二来,等到大量的流民汇集落仙城,到时候物价势必飞涨,家族又可以从中获得大量好处,两全其美何乐而不为。
“齐先生,我落仙城自建立已有数百年,从未有过贪生怕死之辈,若按齐先生所说,那要我等将士何用,不如回家抱着婆娘热炕头!”邓飞尘丝毫不留情面,厉声讽刺道。
邓飞尘身后诸将见一直大老粗的邓飞尘竟言辞犀利,句句刺人肺腑,把齐守甫气的脸红脖子粗,笑不露齿,暗呼痛快。
“莽夫无谋!”齐守甫气的胡须乱颤,将手中的木杖捣的大堂咣咣作响。
“老匹夫贪生怕死!”邓飞尘也不甘示弱还击道。
很快,以邓飞尘为首的军中诸将和齐守甫为首的各大家族主事吵做一团,个个面红耳赤,唾沫星子横飞。
“荒唐!”南宫逸被两派人吵的头昏脑涨,突然站起来怒道。
邓飞尘诸将见南宫逸发怒,赶紧退回去站好,而齐守甫不忘再嘲讽一番“寒门穷苦难为为,鼠目寸光之辈尔!”
诸将闻言,顿时大怒,这场中诸将,那个不是穷苦人家出生,道军中历练,战场厮杀才走到这一步,这老匹夫恶言相向,真是怒从心底起,恶向胆边生。
南宫逸瞪了一眼诸将,将几人压了回去,但他脸色十分难看,南宫逸也是出生寒门,若非有幸从秘境获得功法修炼,后被沐氏招揽,靠着军功升迁,才坐到这落仙城城主之位。
齐守甫也看到南宫逸脸色不善,随即拜伏道“南宫城主息怒,老朽也是为了我落仙子民,一时口快,绝无意中伤城主,城主明鉴!”他身后的一众家族主事也跟着跪了下去,齐呼道“齐族长为民心切,万望城主息怒!”
南宫逸虽心中不快,但绝非呲牙必报之辈,右手一挥,示意一众族长起身,沉声道“诸位都是为我落仙城考虑,我南宫逸岂能不知,但邓将军之法不可取,我落仙子弟不做无谓伤亡,齐族长之策亦不可取,妖兽动向不明,我等却慌了阵脚向皇朝求援,岂不是要让他人笑我落仙无能,还请诸位集思广益,从长计议才是!”
“城主明鉴!”一众人又是高呼道。
齐守甫心道南宫逸这是畏于自己身后各大家族三分,自己的意见显然是行不通了,转心一想,一条毒计由心而来
“老朽还有一策,愿献于城主!”齐守甫站出来道。
“齐先生但说无妨!”
“老朽以为不如派一队人马先去打探消息,摸清虚实再做打算。”
南宫逸细细思索,此计可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