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张都监摆摆手,“那些勾栏里的腌臜货,千人骑万人胯的,我不喜欢,我喜好清白的女孩子,这样,如果你再遇上像刚才那种姿色的,替我选一个,好不好?”
高衙内心里冷笑,但还是笑着点点头,“这么说叔父大人是答应喽?”
“嗯。”张都监也点点头,“不过,贤侄啊,这官场上办人与民间大不相同,不能太直接了,需要徐徐图之,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张都监之所以这么说,是给高衙内留着想头,然后借这个想头可以慢慢地再敲他几笔钱。
“叔父大人,小侄怎么说也在官场呆过,这个道理小侄是懂的,不过还是烦谢能快些处理。”
张都监点头。
高衙内见事情有了着落,马上让平茂去账房拿了一万两的交子给了张都监,并恭恭敬敬地把他送出府去。
张监都临出府还四下寻找,希望能再看一眼李师师的芳踪。
这张都监骑着马,在两个随从的陪护下往家走。
张都监满脑子都在转李师师的倩影美姿,突然他心头一动——不对呀,刚才那个女子明明是未出阁的姑娘打扮,那高衙内怎么说是已经纳了妾呢?是不是高衙内这个小子骗我呀?
想到这里,他停了马,把一个随从叫到身边,小声地吩咐他留在这里打听李师师的事情,主要是高衙内有没有纳她为妾。
那随从点头答应了。
张都监这才打马回了府。
话说李师师那天听林冲说愿意出五万两银子帮自己,她婉言谢绝了,她之所以谢绝是因为五万两银子不是小数目,自己跟这林冲又非亲非故,凭白无故的不好收人家这么大的好处。
还有一条,自从李师师那次在酒楼里见识了林冲的才华,心里早就添了一份情愫。
她暗中派紫薇去打听林冲的家室,说这个林冲已经娶了妻,名叫贞娘,也是花容月貌,美若天仙。
李师师从小心气就高,从来没想过要给人家做妾,可是眼瞅着自己已经到了要嫁人的年纪,那些年纪相当,家势富裕的人个个都已经娶妻纳妾,她又不想嫁到贫寒之家。
想来想去,只好退让一步,打定了当林冲的妾主意。
即便是做人家的妾,李师师也不愿意让林冲轻看了自己,让人家以为自己是为了钱才做林冲妾的,所以,她那天才婉拒林冲的好意。
她本以为林冲既然有了这个主意,应该会再上门来说,她也就顺水推舟答应了。
可是,没想到,几天过去了,林冲那边一点动静也没有,并没有上门再来提。
家里那边却是一封信一封信地催她想办法弄钱救人。
这一天,李师师实在是没办法,装作是来找李秀月说话儿的,来到李秀月的门口叫了声,“姐姐。”
那李秀月正在炕上无聊,突听李师师在外面叫她,连忙出门迎接,牵着李师师的手进了房,拿来一把瓜子塞进李师师的手里。
两人先说了些家常闲话,李师师叹了口气。
李秀月忙问:“妹妹,你这是怎么了?”
李师师又把家里来信要钱的事说了一遍。
李秀月眨眨眼,问:“妹妹,前些天我听大房说,那林冲愿意替你出钱,你怎么没答应呀?”
李师师脸一红,“姐姐,我与人家非亲非故,怎么能凭白无故地要人家那么多钱呢?”
李秀月想了想,“只是那林冲也有妻室,要不然就凭妹妹这标致的样貌,五万两也不亏他的。”
李师师一下被李秀月说中了心事,心头一慌,羞涩地说:“姐姐,你乱说什么,我哪值五万两呀。”说着垂下头,捏着手指。
那李秀月嫁过三次,男男女女的事门清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