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日上三杆,贞娘煎了药,端了进来,微微吹凉,又要林冲吃。
这药又苦又涩,十分得难以下咽,林冲本不想吃,可是贞娘总是哄着他喝下去,说是坚持天天吃,他那怪病才能好。
林冲是真不愿意天天早上就喝这个玩意儿,皱着眉头说:“我说娘子,咱们能不能不天天吃这个破玩意儿呀,苦死了。”
贞娘幽幽地叹了口气,端起药碗轻轻地吹了吹,“要是能弄到九转还魂丹就好了。”
“什么是九转还魂丹呀?”
“我听师伯说的是皇宫大内才有的一种神药,味甘,色赤,有薄荷味道,你这病如果吃了这药,据师伯说一夜之间就能恢复到七八成。”
林冲听说有这种药,不由得心中一喜,“咱们能不能花点钱去皇宫大卖买几副吃呀,省得天天吃这种苦药。”
贞娘苦笑,“官人又说痴话,皇宫大内岂是我们这么平民百姓可以随便接近,更不要买药了,且先吃下这药再说。”
贞娘哄着林冲把药喝下去,让他等半个时辰再吃饭,先去院子逛逛。
林冲来到花园,见尤五正牵着他那匹赛风驹在遛,边走边和赛风驹说着话。
林冲高声喊,“喂,小五哥,你怎么还没走呀?”
尤五看了林冲一眼,“我什么时候说要走了?”
“咦,那你还赖在我们家不成?”
尤五不屑地从怀里掏出一块玉佩扔给林冲,“这个少说也值一千两银子,算我的食宿费用了。”
林冲定晴看那玉佩,工精,料透,捏在手里还似乎有些温热,是一块上好的古玉,一看就是不凡品。
林冲想到她是女儿家,又有这种上好的玉,于是好奇地问尤五:“小五哥儿,你家里是什么人家呀,怎么有这么好的古玉?”
尤五白了他一眼,“与你何干?”翻身上了马,在院子里来回的骑,看她的身姿骑术是常年骑过马的。
一个女儿家家的,扮成男装,有上好的古玉,还会骑马,她到底是什么人呀?
林冲讪讪地回到屋里,贞娘已经把热气腾腾的早饭和几碟小菜端到桌子上。
林冲顺手把那玉佩递给贞娘。
贞娘出自大户人家,一看这东西就知道非比寻常,惊讶地问:“官人,你这玉佩是从哪里得来的?”
“小五哥儿给的,说是抵食宿费用,对了,她说少说也值一千两银子,真的值这么多钱吗?”
贞娘手里摩挲着那玉佩笑着说:“一千两?不说这神匠手笔的雕工,光这料就值两千两。”
“啊?值这么多钱?”
“是啊。”
“行了,这东西既然这么好,那就给你戴着吧。”
“这是男人的佩物,我怎么能戴?”说着,她手脚麻利地给那玉佩拴了条锦带系在林冲的腰上,又退后两步让林冲站起来,看了看,“真是好东西呀。”
林冲心里暗笑:女人就是这样,就喜欢那些华而不实的东西,不过是一块白石头,有什么大不了的。”
林冲正吃饭,鲁达从外面进来,一脸的倦容坐在桌子上,贞娘给他盛了碗米。
林冲问鲁达:“大哥,接到那位钦差了吗?”
鲁达点点头,一脸的怪异之色。
“大哥,你这是怎么了?”
鲁达看了林冲一眼,张了张口,一副有话难讲的样子,苦笑了一下,“贤弟,我忙了一宿未合眼,现在不想说,你就不要问了,我想在你家睡一睡,可以吗?”
林冲知道鲁达这样可能是有什么难言之隐,也就没再问,让锦儿带他去一间客房休息。
林冲下了楼叫茗烟备马出去。
茗烟从后院出来,嘟着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