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入席,就招手叫李秀月,让她把李师师叫来入席。
李秀月去了厢房把一身素服,未施粉黛李师师叫了进来。
众人都知道高衙内家最近来了个天色天香,倾国倾城,神仙一样的美人儿,可是谁也没有见过。
他们今天之所以来,也是想见见这个女神仙的姿容,等李师师进来,众人顿时都呆了,虽说她一身素服,未施粉黛,还是把高衙内那些穿金戴银,身着华服的妻妾给比下去了。
只见她一身淡蓝碎色的月白衫,散花水雾绿草百褶裙,肩若削成腰若约素,肌若凝脂气若幽兰脸似桃花香娇玉嫩,肤如凝脂雪白透着粉,吹弹可破,似乎能拧出水来,
尤其是一双美眸,媚意天成c清波流盼却又凛然生威,神情淡漠,恍若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子,嘴角略略浮着的一抹淡淡的笑容,恍若天上的烟花般飘渺耀眼而璀璨!
众人的心里话都是一样的:我的天呀,几时见过这么标致的美人儿!
李师师先向众人略略万福了一下,四下一看,见只有林冲身边有个空座,就轻移莲步走了过去,向林冲微微一笑,坐在他身旁。
她这一坐,花举基等人的眼睛都落在她脸上,身上来回地打量,心里都恨不能和林冲换个座儿挨着李师师坐下。
高衙内这边暗暗向和林冲坐同桌的霍怀仁使了个眼色。
这个霍怀仁,人称“霍铁嘴儿”,最会说笑c调弄,消遣人。
因为读过几年书,所以最会吟诗弄词,不过他会的大多是些婬词浪曲,经常拿这些东西在酒宴上取乐打趣,真正的好诗好词他倒没读过几首。
霍怀仁端起杯,“各位,今天元宵佳节,举国欢庆,大家是不是来各自做首诗,行个雅令儿,以助酒兴呀?”
霍怀仁之所以弄这一出,是他知道林冲这个人并没有读几天书是个粗人,他正是要借此让林冲在众人面前出出丑。
一旁的谢大彪之前和霍怀仁有些过节,听说他要做诗,笑道:“老霍,你还是吃酒吧,弄什么诗呀,你那些诗哪能见得了人?”
霍怀仁白了他一眼,“我当然也会做好诗,我不但会做好诗,我还会解好诗。”
谢大彪道:“解好诗?好好好,你就现在就给大家解一首。”
“好,那我就解一道李太白的《静夜思》,”他摇头晃脑地吟道:“诗曰,床前明月光,疑是地上霜,举头望明月,低头思故乡。”
谢大彪哼了一声,“你不说你会解诗吗?那你解解和大家听听,这首诗说的是什么呀?”
“这首诗呀,说的是一个叫明月的粉头在李白面前脱了个精光,她的肉皮像地上的霜一样白,这李白举头看这个粉头,心里又想起了乡下的老婆。”
霍怀仁这一通胡解释,别人不说,就连那几个粗通文墨的唱儿也笑得前仰后合。
高衙内有些生气地哼了霍怀仁一眼,对众人说道:“霍二哥这是与大家说笑,下面就请霍二哥真的吟一首,如何?”
说着带头鼓掌,众人见高衙内这么说,也只得跟着拍手附和。
霍怀仁摇头晃脑地先吟了一首诗,众人拍手叫好,接着其它客人也一一做诗。
一听,吟诗,林冲多少有些慌乱,虽说他喜欢读古书,可是在读那些古书时,读到那些拗口无趣的诗词时,他大多会跳过略去,只看故事。
霍怀仁也看出林冲紧张慌乱的样子,心中以为奸计得售,暗暗得意。
一旁李师师也是琴棋书画样样精通,尤其喜欢词,她听了这些男人的诗词,大多是风花雪月,婬词浪曲,没有一首是上乘之作,不用得心中鄙夷。
见身旁这位林教头,眼珠乱转,一脸紧张,知道他应该不擅此道,心里不由得莫名得替他着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