块钱,从中州出发时,他带的钱已所剩无几了。他只好对女人说道:“你在这坐等一会儿,我去找个银行取些钱来。”说完,转身跑出了公园。
姚冰站在公园门口左右张望着,可公园附近也没个银行或是取款机之类的。正当他准备打辆出租时,无意间回头的一瞬,他发现公园门口的停车场里,一辆红色轿车上,有一张不知在哪见过的挺熟悉的女人面孔?
疑惑促使他的大脑又飞速运转起来,“在哪见过呢?在这人生地不熟的边境小城,怎么会遇见一张熟悉的面孔呢?…….”他吃力的回忆着。
突然,他脑子里一道灵光闪过,“对!王艳!!!”姚冰脱口叫道。
“她怎么会在这?”些许冷静之后,姚冰的脑子又乱了起来。他一直有个习惯,会对极其巧合的事情,心里面打个大大的问号?按说在一个小县城里碰见一个熟人,也是极其正常的。可是在这种时间、这种地点碰上了她,姚冰就觉得不正常了。想着王艳昨日的那句话,“我或许能帮到你。”他隐约有种感觉,“她跟此事脱不了干系!”虽是如此,姚冰也没有上赶着去跟王艳套近乎,或是去问个一二三来。他觉得没有必要,人世间的好多事情,心里明白就行,也不是非要弄清楚不可的。
姚冰拦住一辆出租车,来到最近的一家银行。他这次出门时,只顾带了一张银行卡。这张卡是他未雨绸缪,用别人的身份证开户的。他知道,“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的道理,现如今,果然是派上了用场。如果是他姚冰自己的名字,一旦取钱,警察会轻而易举的通过银行,追查到他的下落。
支取了两万块钱之后,姚冰卡上的余额显示:24万。他这两年跟随云中峰确实也挣了不少钱,可他为人豪爽义气,从不把钱财当回事儿,朋友们哪个有个“大灾小难”的,他向来都是倾囊相助。这张卡,几乎是他的全部家当。
返回公园后,王艳的车子还停在那里,姚冰假装没看见,径直走进了公园。他将钱jiāo给女人,告诉她,天黑之前会给她照片,他要尽快看到东西……
回到医院后的姚冰,顾不上给武岳详细说明情况,他拉着武岳找了家照相馆。两人照好相片,又各奔东西。姚冰费了好些周折,才将照片送给了女人,最后才拖着疲倦的双腿回到了医院。
此时,天已经完全黑了。
姚冰躺在病床上,如释重负的长长舒了口气。事情终于可以暂时告一段落了,他脑子里紧绷了多日的那根弦,也终于可以放松了。他决定要好好庆祝一下,他要痛饮上几大杯,好好饱餐上一顿,他今天又是一整天滴水未进了……
叫上武岳,二人一块来到医院后花园的那家餐厅里。
偌大的餐厅里,干净、明亮,只有一桌客人。姚冰点了满满一桌子菜,又要了一瓶高度数的烈酒。他平时几乎是滴酒不沾,不是因为他不能喝酒,而是他极度反感几杯酒下肚之后,人们勾肩搭背,所谓的“酒后真言、推心置腹”。在他看来,好端端的一个人,一下子变得丑态百出,是他决不能忍受的,他喜欢头脑清醒的感觉。可是今天,不知是心血来潮,还是情之使然。他有一种特别强烈的,想大醉一场的冲动,他要给他超负荷的大脑放个假。
姚冰要了两个大酒杯,斟满了酒,举起酒杯说道:“来!兄弟,咱们废话少说,为了你劫后余生,为了我余生踏实,干杯!”说完,他仰起头一饮而尽。
武岳看的有些呆了,这家伙究竟那根筋不对了?这杯酒得有二两多,这种喝法,还不两下就醉了。他端着酒杯,看着龇牙咧嘴、满脸泛红的姚冰,不想去扫他的兴致,他也昂起头,将酒喝干。
武岳刚放下酒杯,姚冰又将酒加满。他直愣愣的盯着武岳,说道:“劝君更进一杯酒,西出阳关无故人。来,我的故人!我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