显得有些另类。如果有哪个人多看上他们几眼,他们都会感到心惊胆颤,生怕那人会是便衣警察。异常的心虚,使得二人不敢在街上久待,他们飞似的逃离了这可怕的繁华……
当人群逐渐稀少后,姚冰才将车子停了下来。此时,他脑子里反复的在考虑一个问题,接下来该怎么办?宾馆是无论如何不能住的,边境县城的治安相对于内地还要严,因为毕竟守着国门。如果一旦遇上查房,后果不堪设想。要是再去找个私人家户住,恐怕也没那么幸运了。塔娜大娘那样的人家,是可遇不可求的。他知道,城里人大多世故,人与人之间戒备心强,是绝对不会允许陌生的外乡人,在卧榻之侧酣睡的。可他们总得找个地方落脚呀?睡在车上,反而是“此地无银”,更容易招来警察的注意。唉……他无奈的叹了口气,把目光投向了车外。
车窗外,几座高点的建筑,当仁不让的占据了姚冰的视线。当目光扫过一栋建筑物楼顶的红十字标志时,他顿时激动的像中了彩票一般。
“有了!…..”他打了个响指,调转了车头。
“我们去哪?”武岳一脸的不解。
“医院!”
“去医院干什么?”
“住院啊!”
“奥……”武岳恍然大悟,“我怎么就没想到呢!姚冰,我真是越来越佩服你了!你脑子到底是咋长的?想的就是跟人不一样。”
是的,姚冰确实有着与众不同的地方。比如,每当心烦意乱,或是倍感压力的时候,他都会去两个地方,一是寺院,二是医院。中州市有一座香火鼎盛,且极具规模的古代寺庙群,唤作“保安寺”。尽管姚冰不信佛,可每每置身于它的清幽时,他都会有一种超然脱俗的释放与升华。再者,还有医院。在见证了死亡与疾病的残酷之后,他亦会觉得无比幸运;“人生本过客,何必千千结。”所谓的“压力”,跟它们一比,他反而会觉得自己可笑至极,甚至会为自己的小肚鸡肠、鼠目寸光而感到脸红好一阵子。他每月都会去医院“疗养”上三两天,静静的理理头绪。他知道,去医院住上几天,输上几天营养液,不需要任何证件。最重要的,是可以放心休息,查房的,只有大夫,没有警察。
此时此刻,医院!确实是他们最理想的去处了。
一支烟的工夫,车子就停在了医院的停车场里。医院楼高六层,楼层顶端是醒目的几个双语大字,汉语是“七里河蒙医院”。
姚冰独自一人走进了医院大厅。大厅里冷冷清清,没有几个就诊的,全不像内地医院那般人山人海、摩肩接踵。姚冰挂了个内科号,来到坐诊大夫的诊室里,在胡诌了一通“病情”后,姚冰极力要求住院。他说他乏的连路都走不动了,急需“营养”。大夫正闲得无聊,一看来了这么个有钱没处花的主,还主动要求住院,这等为医院创收入的好事,他又何乐而不为呢?他“欣然提笔”,开了住院处方。
就这样,姚冰、武岳轻易的就住进了医院六楼的病房,且是一个套房。两张病床,沙发、电视、卫生间等设施齐全。虽价格不菲,可它毕竟是安全的。床头的病历卡上,姓名一栏写的是“任我行”……
这小小的医院病房,此时俨然成了他们的避风港。二人好好的洗漱一番,换上干净衣服,然后浑身散了架似的瘫倒在床上。姚冰第一次感受到,医院苏打水的味道,竟然这么醇香;穿着白大褂的大夫,是如此的可爱。卸下了身上的紧张与疲惫,一下子放松了的姚冰倒头即着。直到天快黑的时候,他才睁开了眼睛。
看着已经麻麻黑的天色,姚冰心里抱怨着:“这都几点了?武岳怎么不早点叫醒他!”他刚想开口,却发现病房里就他一人,武岳不在!他赶紧起身查看了卫生间,也不在!!!他两步跨出病房,发现武岳竟趴在护士台上,跟两个护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