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有关系,五月的时候太子在东丰街遇到刺客,那时候我碰巧路过,在暗地里看见了些刺客,完整的看了整个刺杀,这本没有什么我的什么事情,不过上次韦居安派人前来在我家门杀死刘尚成的人,和刺杀太子的此刻居然是相同的身手,以及杀人的手法。”
李文听的很仔细,可是对方所言真是个爆炸性的消息,令人震惊和咂舌。
“先生可能肯定,要知道您可是一个文人,如何懂得身手手法,这件事倘若是假的,郡守的人一查便知,撒不得谎!”
“我陈木直一声从来不说假话,更不会冤枉任何人,阁主无需怀疑我!此事是我亲眼所见,倘若阁主不信,一查便知!”
陈木直反应很激烈,仿若受了侮辱一般。
陈木直,说话做人又木又直,在京中文人圈子谁人不知,以他的才华,倘若做人做事圆滑一些,何至于在一个十多年前国势正强的周朝没有发光发热,中了举人,居然还被人遣送归乡了,要知道这可比落榜还丢人。
李文也就信了他的话,已经是半夜了,李文看了看窗外,然后对着座上的两人说道,“这件事我心中有数了,倘若有结果了定然会通知先生,今夜天色已晚,两位便在南院歇下吧。”
“临叔,带客人去左面的厢房。”
原本陈木直准备回去的,不过李文的话吩咐的这么快,让人没有回绝的时间,最后拱手做礼,只能恭敬不如从命了。
来到走廊上,李文打了个哈欠,今夜还可以睡会儿觉。
第二日,这在繁华大都或许每天在无数个看不见的角落都在死人,不过只要没有在明面上,大家都可以当看不见。
青山院的学子的身份地位,以及影响力都与普通人不可同日而语。
更何况这一下子死了十七个人,这可都是每家每户的宝贝疙瘩,此案一出便引起了轩然大波,只是郡守府拒不回答任何人的问题。
盛京中所有人的情绪都在等着郡守给个说法,或者捉拿凶犯。
昨日在青山院并没有拿出个章程来,可是这件事情拖不动,前面有了一个刘尚成已经让郡守府颇有微词了,如今十七个学子的死亡,郡守不敢拖,甚至不敢用是似而非的话来搪塞。
倘若处理不好,民心很快就会失去的。
第二日,李文先出去转了一圈,街上的议论都是关于青山院的事情。
此次事件有了新的进展,早已出了城门看见告示的人回来说道,原来青山院发生这样的事情是因为流民闹事,那些流民为了报复居然直接杀了青山院的学子,此事郡府已经查清,正在捉拿凶手。
“原来是那些天杀的难民,我就说郡守不该将那些个耗子放进城来,你看他们吃了我们那么多米,知道感恩吗?居然残忍的杀了那么多的学子!”
“是啊,你们听见没有,昨晚街道上的哭声嚎了半夜,一个接着一个的,都是从郡守那边传出来的。”
“唉。”有感性的女人擦了擦眼,“要是我家的孩子发生这样的事情,我一定要找凶手拼命,昨晚那些哭声都是去郡守府认领孩子的,盛京城今日办白事的人恐怕会很多,天可怜见的孩子啊。”
“所以,必须严惩,我都交代家里人了,千万不要靠近那些难民,说不定什么时候就给你一刀子!”
诸多妇女的谈话流入耳朵,李文行走在街道上,前方一队浑身白色,吹着唢呐,呜呜咽咽的哭声远远传来,那白色的纸钱,轻飘飘的落了一地,路上跟随着一队和尚在队伍后面念经。
高高挂起的长青执掌在一个小孩的手中,小孩子哭的鼻子眼泪一团糟,身边有女子穿着白色的麻衣,腰上系着麻绳,年纪看起来很大,想必是死者的母亲,那个女人边走边哭,哭到不能自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