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不多,此刻依旧保持神志,对于同行相聚的友人相比,已经算是个清醒人。
陶慧岑已经烂醉,只是记得家训不得在外留宿,所以挣扎着起身离去。
“陶兄,谭公,等等木直,今日喝的痛快,不过这几日家母念叨的紧,我还是随从你们离去。”
“行,今晚的聚会的后续事情我已经吩咐妥当,我们离开就是。”
一行人跌跌撞撞的下楼,青楼中的妓女有些故作惊吓的扭着腰,捂着嘴,不过一会儿便痴痴的笑,显的十分活泼。
“谭公,我父亲昨天来信了,朝堂上虽然对于主战和主和颇有议论,可是到底没有定下来,昨日父亲的信中说道,陛下单独召见内阁,言语中有主战的意思,相国一派有人提出增加赋税,筹备军资呕”陶慧岑不舒服的拍了拍胸脯,面露担忧,嘴中嘟囔道。
在聚会的时候,各自都提出反对主战的意见,宣扬独到的见解,咏词吟诗,喝酒助兴。
不过陶慧岑并没有将父亲信中的内容告诉那些人,倘若主战之风压到主和,那么朝廷上的风势之变,随即影响到天下文人以及百姓。
“太子糊涂!”
“这件事情让你父亲别插手了,否者将惹火烧身。”
“谭公莫太过担忧,我爹可是内阁元老,忠于朝廷,不会有事的!”
“陶兄,你太过自信了,自古皆有掌握掌权者的想法的人才能无惧党派之争,虽然陶兄的父亲是内阁大学士,不过主和派的人在朝党之中不为太子喜欢,那么必将风雨侵袭,主和派遭到打击,则是陶大学士的危机啊!”
“说的有理,谭公我今晚就书信一封交给我爹,让他多多注意!”
门外果然有陶家的马车以及下人等候,扶着陶慧岑进入马车,谭立人便和自己的书童离开,至于另外的陈木直,他家中贫苦,有老母一人,就坐落在秦淮河的陋巷中。
另外两人离开,陈木直自然是回家,自从考取秀才之后,在冠龄之时高中举人,这本应该是衣锦还乡,衣食无忧,荣冠乡里,可惜在京城得罪了人,最后被卸了举人老爷的名头,遣送回乡。
平日里靠着私塾中当先生赚点捐资,或者替人抄书,亦或是在盛京文人打比中每年都可以凭借文采,做出几首好诗,得到点银钱。
这样的生活在盛京虽然饿不死,但是绝对不富裕,他的母亲甚至为了几枚铜钱,有时候接些秀活,靠刺绣为生。
如同往常一般沿着秦淮河往东面里面走去,路上灯火明明暗暗,街道上行人不多。
不过在路上缓步而归的文人,陡然听见身后马蹄哒哒的声音,还有人大声呼救的声音。
转身一看一辆飞驰而来的马车,渐渐近了,陈木直发现这不是陶兄的马车吗?
马车上的车夫一脸凶狠的狠狠挥鞭子催赶着马儿奔跑,马车身后有不少骑马的黑衣人跟随着。
临近陈木直,那破空的响声随着挥鞭者手势带动风声,夜晚马夫嘶吼的声音格外的清晰。
“陶兄,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吗,我家就在这巷子里面的弄堂里。”
“带他上车!”
车夫喘着呼吸,也不停车,直接一捞手,便将陈木直一个七尺男儿携卷到马车上,陈木直上了马车可以感觉到马车剧烈的抖动。
“前面,左右转左转中间好了,这里我们先下马车吧,车子进不去!”
“不行,后面的黑衣人还跟着,下了马简直自讨死路。”车夫先前在青楼门口,陈木直还未觉得有多吓人,如今这瞪着眼,杀气腾腾的模样,倒是一时将陈木直顿住。
不过转眼他又挺起胸脯,“这里的地势我最清楚,而况弄堂里面居住者千八百,倘若要一个人,岂有那么容易,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