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缝隙太小,看着不怎么清晰,只是看见一个模糊的身影坐在床上,但是光凭女人身材以及脸庞的轮廓,李云猜测里面的女人应该长得不差才对。
“不应该呀!”李停止了打量,心里暗暗想道:“难道不是同一个女人?”
为了让自己看的更加清楚,李云将门又推了推,开了一个小口,李云俯身又重新开始打量起来。
这回李云可是看的一清二楚。
床上坐的女人大约十八九岁,一张圆圆的鹅蛋脸,乌黑有神眼睛,肤白如新剥鲜菱,周身透着一股灿如春华,皎如秋月的气息。
她身穿洁白底金缎风毛小袄,逶迤拖地石榴红百褶如意撒花裙,身披水绿缎子风毛碧霞罗。乌黑浓密的秀发,头绾风流别致参鸾髻,轻拢慢拈的云鬓里插着鎏金掐丝点翠转珠凤簪,肤如凝脂的手上戴着一个翠玉手钏,腰系底撒花缎面腰封,上面挂着一个翠绿底折枝花的香袋,脚上穿的是枣红色绣玉兰花的锦鞋,整个人楚楚动人。
李云看的有些微微愣神,这哪是个丑女,用绝世佳人来形容也不为过。
此时的李云已经确定,这个女人和大当家给自己介绍的女人根本就不是同一个人,而大当家所劫的女人根本就不止一个。
人就是这样,一旦进入某种误区,就会深陷下去,再聪明的人也会如此,这就是人们常说的思维黑洞。
而李云就陷入了一种思维黑洞当中走不出来,这种思维黑洞就是,在他眼里始终坚信大当家给自己介绍的女人是一个丑陋的女人。
就算事情很明了。但是,在思维黑洞的作祟下,都会做出错误的判决,从而对已经明了的事存在各种猜疑。
“对了,昨天被大当家劫上山的有几个人?”回过神来的李云停止了打量,转过来头来朝小土匪问道。
站在一旁的小土匪想都没想,开口回道:“三个人,这也是大当家亲口说的。”
“我就知道,漂亮的就藏着掖着,长的丑的就塞给我,真把老子当成收破烂的了,什么女人都往老子身上塞。”听到小土匪这么一说,李云心里很是不爽的想道。
本来就对大当家的行为很是不满的李云,这会更加不满了,这么漂亮的姑娘藏着掖着还能干什么?无非就是留着做压寨夫人。你倒是好,漂亮的自己留着,丫鬟之类的就塞我,不同意关键还要硬塞,这换成谁心里都会不舒服。
既然事情弄清楚了,李云也没有心情再继续待下去了,朝小土匪招呼了一声便离开了。
一路上,李云越想越气,赌气似的见石子就要踢,嘴里还不忘讽刺大当家几句:“这么大年纪了,还想老牛吃嫩草,也不害臊。”
说完,脑海里浮现出刚才看到的那张绝艳的脸庞,再想到大当家那张凶神恶煞的脸,李云摇头叹道:“唉,多好的一颗白菜,又要被猪给拱了。”
杂房内,坐在床上林韵此时饿的不行,肚子咕咕的也响个不停。
林韵这次跟着父亲来到安庆,本来她母亲是坚决反对的,因为在这个乱世,什么事情都可能发生,而作为母亲,自然不希望女儿在未知的路上遇到任何危险,更何况林韵作为家里唯一的掌上明珠,父母都是捧在手里怕摔了,含在嘴里怕化了,只要林韵一提什么要求,父母都会想尽一切办法满足她,有时恨不得把天上的月亮都摘下来送给女儿做玩具。
但是这次,林韵提出要和父亲一同前往安庆的这个要求却遭到父母的强烈反对,就算林韵在怎么哀求,她的父母始终不松口。
可是,林韵也有林韵的办法,她似乎抓住了父母的弱点,用离家出走相威胁,迫使父母向自己妥协。在她的威胁下,她的父母最终还是同意了,但是也提出了一个条件,那就是必须随时随刻都跟着父亲,不能离开半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