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贵妃见到云梓端着糕点,缓缓的走过来。皇贵妃对荆黛儿说:“那本宫爱莫能助了,退下吧。”
荆黛儿余光看到了云梓,随即笑了笑福身说完:“请娘娘放心,黛儿会办好的。”然后转身离去,看到了云梓礼貌的笑了笑。
待荆黛儿走后,云梓疑惑的说:“娘娘,荆二小姐为何事前来呀?”
皇贵妃不在意的说:“她忧心姐姐安危,但是见不到姐姐,遂来求见本宫。”
云梓将糕点摆在皇贵妃手边的茶案上,心里却想知道刚才皇贵妃究竟与荆黛儿说了什么,听荆黛儿的话,娘娘似乎吩咐了些什么。但是,不好开口问,心下犹豫不决。
皇贵妃拿起竹筷,看着碟上精致的糕点,惊喜的说:“好精致的糕点,云梓手艺越来越好了。”随后,夹起一块芙蓉糕轻轻放在了嘴里,脸上表现出陶醉的模样。云梓将心里的话,卡在嗓子说不出来。
大皇子府里,饮居。
百里翼手执毛笔,一笔一笔细心的描画着。忽然间,笔下一顿眉头皱起,然后对旁边的人说:“钟影,你说后院花坛里种桂花还是种芍药?”
钟影拿着青瓷杯子,里面盛着桂花酿,钟影去轻轻的抿一口,说:“桂花吧。芍药不能酿酒,但桂花可以啊。你不要拿花草的事情,问一个男人好么?”
百里翼将笔放下,说:“那我问谁去?”
钟影摇摇头说:“你后院不是有几个女人么?”
百里翼走向他,说:“你又不是没见过她们,耍心机玩手段自作聪明,那是她们的常态。”
钟影说着风凉话,说:“不要那么挑剔,毕竟如果女人有足够的心计,你睡觉都睡不好!”
百里翼说:“如果真的是这样,我这辈子也许都不会有正妃了。与酒为伴,岂不乐哉?”
钟影哈哈的笑着,两人谈笑畅饮,尽管天还是亮的。
云侯府,花帘居里面。
荆黛儿在花园里缓步徘徊,看上去她好像从容不迫,但是只有她自己才知道她心里有多乱,有多烦。
有一个女孩子缓缓走近荆黛儿,青色的衣衫将她的气质衬得淡雅,她脸上带着微笑仿佛生来就带着似的。
荆黛儿此时完全沉浸在自己乱如麻的思绪当中,完全没有发现她的身后站着一个人。
青衫女子轻笑着:“二小姐?看您的样子,您或许需要我。”
荆黛儿听到这银铃一般的声音,惊喜的回头说:“软儿,你终于回来了。我正不知道怎么办呢!”
软儿含笑看着荆黛儿,对她的话感到开心。说:“怎么了?”
荆黛儿将软儿轻轻迁到廊下的矮台,跟她一起坐在那里。说:“软儿,我最近有些心悸。我总感觉暗阁又要有动作了。”荆黛儿的表情透露着不安。
软儿听见荆黛儿的话,有些惊讶。因为荆黛儿在庄子上的几年,让她不轻易的产生迷茫无措的情绪,可是那种表象好似被打破了,掩藏在底下的脆弱缓缓浮现。
软儿将手缓缓的放在了荆黛儿的手上,说:“黛儿,没有人可以阻止你。”
荆黛儿看着软儿的手,表情好似是被惊醒了。随后温柔的笑着说:“软儿,谢谢你。”
软儿问:“是谁?就是面对百里麟我也不曾见你这个样子。黛儿,是谁让你感到不安。”
荆黛儿犹豫了一下,然后说:“在这个如履薄冰的地界,她恍若一道惊雷为所欲为,吓住了这满朝的胆小鬼。让人感到无法掌控。”软儿看着她,等待着她的下一句话。
荆黛儿说:”是麟王府的新府医,我敢说就是百里麟也无法将她完全掌控。她似乎与暗阁有着某种牵绊,而我在无意中好像触及了这些敏感的事物。”
软儿,说:“怎么触及?”
荆黛儿说:“我去探过宫里那位的口风了。你知道暗阁少阁主来到京城了吗?那位竟让我直接去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