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京郊,有一庄园内。一房间内,一女子坐在铜镜前,仔仔细细的盯着自己。此女肤若凝脂,眉如轻柳。眼角下有一泪痣。眸光清澈,面含轻妩。那一双含情秋目,竟与荆如夏有些相似。
这时一婢女进门说:“小姐,夫人又派人来了。不过口风依旧很紧。”
荆黛儿说:“那是自然,她现在可是怕极了我。”其嗓音如黄鹂,语调漫不经心,不紧不慢的打理着胸前的一缕青丝。
那婢女说:“那,小姐何时能回到府中啊。”
荆黛儿缓缓的说:“不急,总会有人坐不住的。”荆黛儿轻轻抚上眼角,清凉的目光中透着冷寂。
马车上,瞿北贺和瞿秋儿坐在上面,准备返回丞相府。
瞿秋儿急切地说:“哥,你应该能看出,我们现在无法与他抗衡了!”
瞿北贺凝重的说:“嗯,以前云在情况还好些,现在处境更艰难了。”
瞿秋儿面带焦色,说:“可如今这形式,不可再让他随意妄为了。否则咱们”她话还没说完就被打断了。
瞿北贺不耐烦地说:“你以为我不明白这道理?可气的是麟王府竟半路杀出来一个女府医,否则建安公怎会那么快倒台。”
瞿秋儿诧异说:“哥哥的意思是,建安公倒台与那女府医有关?”
瞿北贺说:“自然,云侧妃事件由她而起,紧接着建安公就被处刑,一切都是在她来之后才发生的。”
瞿秋儿说:“仔细想来,百花宴上那府医与云侯的女儿好像曾经相识。”
瞿北贺犹豫的说:“要不将荆黛儿带回京城?”
瞿秋儿眼神十分惊讶道:“哥哥!”
瞿北贺说:“荆黛儿一心想成为麟王妃,女府医必将成为她眼中钉。”
瞿秋儿说:“哥哥,莫不是想借刀杀人?”
瞿北贺言说:“正是。”
瞿秋儿担忧说:“只恐请神容易送神难。”
瞿北贺好似沉思什么,并不应答。
第二日清晨。
翠竹小筑,凌七七早早的起了。太阳刚刚初升,空气中还有些湿润,让人觉着神清气爽。此时,距沁书千画起床还有一个时辰。
凌七七走向后院,走在游廊里。凌七七环看了一圈后院子,有一个石桌几个石墩。
凌七七轻吸了一口气,对天空吹一声哨,哨声婉转响亮。音调顺流转下,仿若在呼唤什么。
没过几秒,竹林中传出一阵细细碎碎的鸟鸣声,仿若银铃震动,十分悦耳动听。从竹林中,飞出三四只鸟,这鸟的羽毛和竹子的颜色相近,翠绿翠绿的。不过比竹子更亮眼,更鲜艳夺目。
三只小鸟飞下,停立在游廊的扶栏上,弯着小脑袋,眨着黑黝黝的小眼睛,看着凌七七。
凌七七展颜一笑,仿佛见到了老朋友一般,她伸手摸摸其中一只小鸟的头说:“小八,这些天憋坏了吧。”
凌七七拿出手里的糕点碎末,放在手心中为它们吃。吃过后,三只小鸟兴奋的围着凌七七转,凌七七也很开心的陪它们玩儿。
这一切都被在游廊尽头的百里麟看到,百里麟看着凌七七和三只小鸟相互追逐着,百里麟向前轻轻动了一下。三只小鸟马上像受惊了一般,围着凌七七叽叽喳喳的叫着。
凌七七看向游廊尽头,也是吓了一跳,总感觉好像什么秘密被看光了一样。怕尴尬,先质问:“堂堂麟王何故擅闯女子院落?”
百里麟缓缓踱步走出,沉声说:“本王的府邸。”
凌七七说:“可现在是我在住。”
百里麟说:“你是王府的府医。”
凌七七不服气说:“府医我也是女的。”
房顶的瓦上传来一声震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