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雪看了张小刚一眼，嘴角动了动，又立刻恢复如初了。她面带微笑，露出职业经理的样子，好像根本就不认识小刚。

    杜宇擦了擦汗说：“我把老板找来了，你们问问，可不是我不请你们吃，那条鱼是人家镇店之宝，跟本就不卖。”

    杜宇回头看了一眼这位女老板，一脸无辜的表情。

    杜雪看了一眼在坐的各位，最后把目光停留在了张小刚身上，这眼神有一种说不出的味道。

    张小刚抬眼看她，有一种被电了的感觉。不知道为什么。他没有勇气站出来说，我们在哪见过，好像这些话就应该烂在肚子里，让它永远消失。

    在座的人也感觉出了有点古怪，都抬头看张小刚。

    杜雪这时侯露出了职业般的微笑，她说：“不好意思，您刚才听错了，我们店的鱼都可以卖，也包括门口的鱼，祝你们用餐愉快。”

    她说完转身就走，留下了一脸尴尬的杜宇站在那里。

    杜宇跟本就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他就像是猴子被耍了，半天没回过神。

    二麻子看了一眼小刚，挤出一脸坏笑问：“这个女的是谁啊？”

    小刚看了一眼二麻子，还是一本正经的样子说：“你们不都看见了吗，让我说什么？”

    大嘴这时侯把外衣脱了，一只手搂住了小刚的脖子，小刚立刻感觉一座肉片压了过来。

    “你别给我装行吗，我们都看得清楚，你是不是跟这位女老板有一腿，是不是”

    小刚快被大嘴身上的味道熏晕了，他甩开这条胳膊说：“你们是来吃饭的还是来八卦别人的，你们也看见了我一直坐在这里，况且这地方是人家杜宇找的，我能跟老板扯上哈关系？”

    “咦，，，”大家异口同声，似乎一时间都来了情绪，把目光一起转向小刚。

    杜宇这时候来了精神，也开始反应了过来，说：“你丫别装了，行不，要不这样，这顿饭你跟老板说一下打一狠折也算咱们走走后门了。”

    小刚看了一眼一脸八卦的杜宇说：“我是从来都不会开口求人家的，你看我从前，，，”

    “您能别在提过去的事儿行吗，求你了大哥”大嘴说。

    服务员这时候开始陆陆续续地上菜，酒是二锅头，是杜宇自己带来的。

    他们上学的时候就喝这个。

    一提这酒就让他们有说不完的话题。

    记得那一年大嘴刚刚失恋，他们宿舍几个人坐在学样外面的小饭馆喝酒，那天特别热，一点风都没有。为了让他从失恋的阴影里走出来，杜宇说了很多典故，最后都是以失败告终，没的说了，只有喝酒，那天大家都醉了。

    小刚那时候还没有女朋友，根本就不懂爱是什么，只能一杯又一杯地陪着他们干。

    后来他们几个都吐了，大嘴吐完之后又唱又跳，最后还是让二麻子给背回了宿舍。二麻子从那里之后就得了腰痛的毛病，一到阴天就贴膏药。

    但是他们之间的感情也在那个时候变得特深。

    杜宇把酒杯拿了起来，说：“兄弟我也不说什么了，一切都在这酒里了。”

    他一口就干了，就还像从前一样。他们也都干了。

    几个女声喝果汁，也都象征性地喝了一口。

    二麻子一边给女朋友夹菜一边笑嘻嘻地问杜宇：“你现在都开公司了，能不能给我们找点挣钱的路子。”杜宇点了根烟，深深地吸了一口，慢慢地吐了出来说：“我这是也是刚起步嘛，这做生意的水可深了。”

    二麻子吃了一口螃蟹肉，一边夹了一口大虾，说：“你再怎么说也是个老板了不是，也算是步入成功人士的行列了，哪像我们这些个打工的，天天看着别人的脸色。”

    杜宇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