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少人惦记吗?你知道有多少人打我的小报告吗?你知道总部每年收到多少关于举报闻笑天的匿名信吗?”
我愣愣地看着李光辉,第一次听到这样的事情。
“如果没有就好好干。”李光辉拍了拍我的肩膀。
看我紧张的样子,李光辉安慰道:“放心吧,老闻也是过来人,他不会那么轻易相信的。”
我点了点头,心里稍微放松了下。
李光辉说,“别想那么多了,回去好好工作,以后自己多个心眼吧。”
“嗯,我会的。”
我知道,不管我愿不愿意,我都卷入了一场战争,一场你死我活的战争。不是我死,就是王胖子亡。王胖子已经出招,不管我愿意还是不愿意我都得接招甚至要还击。那一刻,我知道我已经没有选择,但是我不会盲目地还击,因为那样只会招致对手更疯狂的反扑。我要等待一个机会,给王胖子致命一击,让他无法还击。但是,在没有机会以前,我只有装作不知道。就和李光辉说的一样,我目前所能做得就是好好地工作。
而我所谓的好好工作就是拼命地喝酒c不吃饭c熬夜
过度放纵的结果就是,我的身体的抵抗力越来越弱。在一次喝得醉醺醺时候,我开着空调睡了一晚上,第二天,我感到头胀得厉害,开始流鼻涕c开始发烧。我知道,我感冒了,但是我并没有当回事。因为以前碰到感冒,我都是,靠自身的抵抗力,拖几天就好了,但是我完全没想到这次感冒会来得这么严重。
一天c两天c三天一个星期,感冒越来越重,尽管我在客户面前极力装得没事人一般,但所有人都看出来我病得好厉害了——嗓子哑了c浑身冒冷汗吹空调直哆嗦,整个人都有种眩晕感。
我实在顶不住了,我终于给李光辉打电话,要休息几天,听不出李光辉的意思:“好吧,休息吧。”不知道他是高兴还是不高兴,但我已经管不了那么多了,也想不了那么多。
我一个人躺在宿舍里,屋外骄阳似火,我却感到浑身在发冷。整个人都在发颤,我缩成一团,多想有个人能抱抱我活着陪陪我聊聊天都好,那一刻,我特别想爸妈,想起小时候,感冒了趴在爸爸的肩膀上去卫生室,我知道现在父亲已经背不动我了,可是那一刻我还是想爸爸。那一刻我拼命地想找一个人聊聊天,但是我不知道找谁。手机上存了几百个电话号码,有客户c有同学c有朋友c有同事c有萍水相逢的家伙,我一个个翻下来,我却不知道我可以跟谁聊天,客户?不,完全不可能。同学?朋友?大白天的别人正在上班,我怎么好打扰别人。我有种悲凉。
宿舍里其实还有一个人,刘曼娟就坐在客厅,电视放得很大声,但我不敢出去找她聊天,我知道刘曼娟就像一颗定时炸弹一样,随时会将我炸得粉身碎骨。
药,吃了几天,一点作用没有。无奈之下,我只有去看医生,第一次给我看的医生说,是扁桃体炎,开了几天的药。第二次我去复诊的时候,接待我的是另一个医生,又说了一个我咽喉炎,又是开了几天的药。病情依然没好转。到第三次,烧发得越来越厉害,我的身体也越来越弱,根本吃不下任何饭去。整个人极度地虚弱,第三次走到那里的时候,门诊医生告诉我是肺炎,让我住院。我实在已经走不动了,坐在那里,我完全就想躺在地上。住院就住院吧,我实在不想再走回我住的地方了。关键是我完全已经没有力气走回去了。
住院,随他们折腾去吧。我连随身带的衣服都没有,还好随身带了卡,医生并不关注我带没带衣服,他只关注我能不能交够医疗费。
第二天给宋世文打个电话,让他给我送了点衣服来,宋世文兴高采烈地跑了过来:“哇,林子,这咋了呢?被美女给煮了?咋就躺下了呢?”我哭笑了一下,无心理会宋世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