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的责罚很重。”
“那是自然,自己的主子失踪了而不禀报,主人家打死她都无可厚非。江江金衡回道。
“不对啊。”卓嘉楠就到他边上,“丫鬟死的时候是午时,可之前你跟我说,她是一早就受了杖责,如果因为愧疚而自杀为什么要等到午时呢?”
“有可能之前不想死,到了午时后才想死了呢?”有个衙役就道,“反正这丫鬟死了也应该。”
“是啊,护主不利,就算主人家不要他命,她估计也没脸活了。”
“要是我,直接打死了”
“”
江金衡看着几人交头接耳,心中不由一阵烦躁,“安静些。”
几个衙役便收了声。
卓嘉楠见何清漪盯着尸单发愣,心中不由一喜,“你是不是看出了这丫鬟尸检有异样?”
“她不是自杀。”何清漪拿起匕首,指着满是血迹的刀刃,“这刀刃长约四寸有余,而伤口深就有四寸,可见是几乎整个刀刃都插进胸腔,这说明持器者的力气之大。”
何清漪将匕首递给江金衡,“而你说丫鬟一早就受了杖责,那么她怎么还会有这么大的力气?这显然不符合常理。”
江金衡接过匕首仔细看了看,又朝伤口比划,“当真如此,这么看来这丫鬟之死就是他杀了。”
“是。”何清漪道,“而且持器者应当就是一名孔武有力的男子,再者,她身上没有明显的约束伤和抵抗伤,这说明她可能在没有防备的情况下被害。”
“这什么意思?”有个衙役问。
“这说明死者与凶手认识。”何清漪淡道。
卓嘉楠眼睛咕噜一转,“她是死者的贴身丫鬟,有可能是知道了什么然后被灭口,所谓失踪而不报主不过就是从柴金和嘴里说出来而已,看来这个柴家也很有问题。”
江金衡点头,想到丫鬟的失身,便决定再去一次周宅。
卓嘉楠来回看着两具尸体,兴奋对江金衡道:“这丫鬟是他杀,那么我是不是可以理解周月婵的死不是意外了?”
江金衡不置可否。
见他不回话,卓嘉楠转脸指着丫鬟的尸身对何清漪道:“这个,需不需要解剖?”
“她的死因很明确,所以暂时不需要。”何清漪道,“怎么这具尸体不经过家属同意了?”
“你刚才没听江捕头说吗,这丫鬟死后被扔在乱葬岗里,自然是没有家属的了。”卓嘉楠笑道。
何清漪眯眼一笑不再接这话,没有家属的尸身就不会那么多顾及,尸检已结束,她便对卓嘉楠道:“如今验尸已完成,卓郎答应我的事,可别忘了。”
最好相忘于江湖,可千万别再找我了,她心里嘀咕。
“你答应了什么事?”江金衡看着卓嘉楠,生怕他又做些什么奇怪的事来,“你可别乱来啊。”
“没什么,跟衙门的事没什么关系。”卓嘉楠笑了笑,直到何清漪边上,“多谢言兄,你慢走。”他看着何清漪咧着嘴,一口小白牙显露,“待有空之日再酬谢你今日之举。”
何清漪脸色一黑冷冷瞪了他一眼,收拾好后直接出了停尸房。
衙门外的小巷里,小翠还在候着,何清漪解释一番后,主仆二人就回了客栈,待换衣盥洗后,二人出了客栈,打算步行回顾府。
秋风横过,周身林影唏嘘有声,似呜咽呼啸,凄凄切切,大街上行人如梭,攒动的人头,黑鸦一片。
何清漪微微转目看着周身,娉婷袅娜,款款玉步,一切如常。
“少奶奶,你在看什么?”小翠瞧着她那有些疑惑的神色忙问。
“有人在跟踪我们。”何清漪敛回目光,压了嗓音低道。
“什么?”小翠心头一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