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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若抛开情理,那只有一种可能。一时间,气氛沉默,在场众人,除李九溪袁啸劫萧谙外,都陷入思索。

    李九溪内心大急,没想到王府如此不得人心,若再等下去,恐怕众人心中默认,大事不成。

    “说来也巧,二公子遇刺当天,刚好总舵主乘船离开台湾,怎么会这么巧?”

    李九溪假装疑惑,在场众人思绪即断,面色大变,一向火气大的古至中,也不敢再出言。

    “李香主,你这是何意?”李力世瞧了眼萧谙脸色,笑问道。“李‘代香主’亲自去接总舵主,想来对事情的了解,远在我之上,又何必揣着明白装糊涂?”李九溪喝了口酒润嗓子,恬淡道。

    “哦?李香主话里有话,我当日去迎总舵主时,只在酒席上见过二公子,而后总舵主就随下属上船,至于之后的事,那可是一点都不懂。”李力世摇了摇头,就算他知道,也万不会说出来。

    “李代香主,知与不知,非一家所言,当日发生的一切,有几十条活生生的人证,想赖也赖不掉的。”

    两人争执不下,在场众人俱都心中有数,不过一来总舵主威信在前,王府又不得人心,众人保持中立。

    “李九溪,你身在扬州,对台湾之事却如数家珍,是何居心?”不等李力世回答,袁啸劫斥问。

    “我李九溪行事光明磊落,再说天地会本就是王府的下属。”李九溪面色不变。

    众人听在耳里,想法各异,李九溪已和王府建立密切联系,动作倒是不慢。

    “你口中‘郑王府’人,现在还在分舵,我说的可对?”袁啸劫冷笑道。“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

    李九溪回以冷笑。“大胆,你身为天地会西金堂香主,总舵主召集不来,不敬再先,又听信奸人谣言,污蔑总舵主威名,心怀叵测,枉为香主。”袁啸劫怒斥。

    “袁兄弟这可说错了,郑王府岂是奸人,你这般诬陷郑王府的好汉,总舵主难道不管管?”

    李九溪笑道,他知袁啸劫和萧谙关系亲密,便主动抓住袁啸劫漏洞,嘲笑萧谙。

    “岂能听你一面之词,‘王府’的人呢?让他出来核对身份。”袁啸劫毫不退让。

    “正好,王府来的兄弟就在分舵,诸位稍等,我立刻请他过来。”李九溪一点不虚。

    人还未回王府,想怎么核对,就怎么核对。“都是自家兄弟,吵吵闹闹,枉传笑话。”

    一直沉默的萧谙开口了。“总舵主自是谦谦君子,只是有些村野莽夫,不知进退,贻笑大方。”

    李九溪嘲讽道。“怎么?李香主,对啸劫有看法?何不畅所欲言,让我见识见识。”

    萧谙本无其他心思,不过这李九溪竟敢讥讽啸劫,实在是没长眼睛。

    “属下怎敢多言?只是总舵主谦虚有礼不假,不过常言道:近朱者赤近墨者黑。”

    李九溪哈哈一笑,袁啸劫立时怒气攻心,满脸通红,他说自己莽夫,又说近墨者黑,岂不是拐着弯骂总舵主有眼无珠,日后也会成为莽夫?

    “有趣,有趣,李香主果真生得一双慧眼。”萧谙似乎未曾听见,李九溪言外之意。

    “四日赶路,来得扬州,颇为辛苦,但途中听了些趣事,也算不枉此行,话说六十年前,扬州有一大户人家,李府,家境殷实,李老爷老来得子,宠爱有加,可惜那李少爷长大后,吃喝嫖赌样样俱全,直到后来败尽家财,靠乞讨维生,李少爷也成了李叫花。”

    “让总舵主亲至,属下甚是惶恐,不过总舵主真是闲情雅致,不忘听趣事,属下心中惶恐消散许多。”

    李九溪不明萧谙意思,但这并不妨碍他出言,细细听来,言语中稍有几分讽刺意味。

    “可不是嘛。”萧谙微笑道。闻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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