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同找死无异,而他来这里的目的,萧谙早猜出。
“那敢问冯将军,在下刚醒不过片刻,冯将军便来探望,在下自问没这个脸面,能得将军这般重视。”
萧谙如同放弃,不和冯锡范纠结扶不扶的问题。“总舵主这可错了,老夫身为台湾三虎之一,和三虎之首那是情同手足,一听总舵主受伤,老夫食不知味,夜不能寐,床上的小妾都不要,立马赶来,见得总舵主无碍,老夫心里跟吃了蜜般高兴。”
萧谙一听,不由翻了个白眼,他昏迷一天不到,哪里来的夜不能寐。
“再说,群王有命,老夫岂能不来?”冯锡范轻飘飘补上一句。
跪下地上的袁啸劫一听,身子复又颤抖起来,那不是高兴,是因为他心中充斥仇恨。
“承蒙郡王看得起在下,势当为郡王出生入死!”萧谙声音定定。
“那是,郡王失总舵主,犹如断却一臂,总舵主这段时间,可千万要保全身体。”冯锡范目光闪动。
“这臂,是自断呢?”袁啸劫忍不住,诘问道。一言既出,房内缓和的气氛顿时收紧。
“郡王为何会陷害总舵主,小小年纪,口出狂言,留不得!”沉默片刻,冯锡范大怒。
他一掌直击袁啸劫头颅,这突然出手,实乃袁啸劫语出不敬再先,而他的目标亦非斩杀萧谙,趁此即可斩掉萧谙心腹,也可试试萧谙留了几分。
身躯愈发接近两人,萧谙却毫无阻拦动作,冯锡范不禁想到。“难道刚才的推测都是错误?萧谙确实已是待宰羔羊?不然他怎么不救心腹?”
两掌相交,劲气四溢,掀翻屋内不少桌椅板凳,可见两名交手之人,俱是当世数一数二的高手!
冯锡范诧异莫名,萧谙不曾出手,他自始自终不曾动过,硬抗他全力一掌的人,恰恰是那忠心下属。
袁啸劫退后一步,只觉胸中气血翻涌,他年轻,究竟是差了冯锡范一筹,不过,他还年轻。
“冯将军可是对在下不满?”萧谙隐有怒气。“岂敢,只是这小子说话不中听得紧。”
尚有生虎在旁,冯锡范赶忙抽身而退。“小孩子家,口出妄言,必定多加教训,让他明白道理。”
萧谙柔和地望了眼袁啸劫,伸出手助他平息胸中难受。“多谢总舵主。”袁啸劫转过头。
“如此年少,如此年少,怎么可能?”冯锡范不信,这不到二十的青年,能挡下自己奋力一掌。
“冯将军出手便要取人性命,不知要给在下怎样的交待?”萧谙虽卧榻在床,气势却凌厉得紧,他双目如电,直视冯锡范,怒气酝酿不散,让冯锡范全身僵硬。
冯锡范思维迟滞,这萧谙一个下属就有此等武功,再想到昨夜埋伏之时,萧谙处处留情,不出杀招。
不知他功力如何?难道他发现端倪,所以才会不用全力?
可那又如何?我姓冯的奉命行事,当前萧谙负伤,仅凭一个下属,能离开台湾?何惧之有?
眼见冯锡范茫然面色化为狠厉,萧谙也知不能逼他太急,郑家杀他之心不死,长生无处可寻。
“国姓爷待萧谙,大恩大德,萧谙永世不忘。”萧谙清朗之音响起,让冯锡范稍稍怔住。
跪下的袁啸劫身子剧烈抖动,萧谙看在眼里,知他心中不平,但缓兵之计不得不用。
“昨夜台湾混入鞑子刺客,想取萧谙性命,多亏冯将军,刘将军等人出手,这才逼退刺客,请冯将军转告大少爷二少爷一句:务必加强防范,萧谙死了不要紧,要是二位少爷出事,萧谙百死难得其咎,萧谙一片赤胆忠心,可照日月,对郡王府忠心耿耿,不忘初心!”
萧谙越说面色越红,到得最后,萧谙脸上尽是潮红,一片赤子之心,使得冯锡范阵阵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