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中午,小林接到了纳哈的消息,樊銮王拒绝与小林见面。在被樊銮王一番说教后态度更加硬决,就算小林有天大的本事,也得不到樊銮的重用,倘若樊銮现在发展科技那对自身便是百害而无一利。小林对纳哈的表决不表态,他离开自己的座位回到书房,然后趴在桌子上孤独的哭泣。回荡在书房的呜咽声徐徐悠悠,哪怕是一个正常的人听到这种哭声也会鼻酸。他已经努力了。
凌江顶着乱糟糟的鸡窝头来到小林跟前,小林听到了铃铛的响声便停止了抽泣,他知道凌江会拿着书本来请教自己问题,然而出现在他眼前的是一条白色的手帕。
“克莱德曼先生说,你真的很优秀。”凌江笑着。
“嗯”小林没有接过她的手帕,用手腕抹了抹眼泪抑制自己随时都能爆发的心情,他叫醒了躺在书桌上的春。
“我们该走了,暂留证马上就要到期了。”
小林拒绝了克莱德曼想要备车的好意,只是收了一点路费,踩着被太阳烘烤炙热的地面出发了。
他们用了一个下午的时间穿过一二围的围墙,愤懑让自己忘记了还有一批寻找自己的人,不管不顾地穿过外围的市区往城门方向走去。快步的行走难免会引起巡查士兵的注意,不停地有士兵查看自己的暂留证。他们来到集市上,夜市即将开始了,许多商贩挂起吊灯,点燃里面的灯蕊叫卖起自己的商品。什么烤肉啊,烤薄饼啊说书人或者杂耍团啊,不得不说,王都的夜市还是挺不错的。
小林紧皱着眉头低着头有着,突然身后的春用两指捏着自己的衣领,他一回头,春在看着穿过外围市区的河水里的船灯,双眼释放出好奇的光芒。
“要玩吗?”
春试探性的点了点头,当小林答应后,她便是按捺不住心中的雀跃,拉起小林直接冲向贩售船灯的商贩那里,然后挂了十比索买了五盏船灯。
小林用点燃一盏放入水里,船灯随着水流往远处漂着,直到与河中船灯队会在一起。他看了看玩的起兴的春猛将烦恼抛到脑后,仔细一想,沿途走来她带给自己多少欢乐。河边抓蝴蝶失足掉进河中,在河水中扑通着却发现水的深浅只淹没了腰部,然后淡然的在河里抓起了鱼。还有在灌木丛中为了追赶一只兔子而遇上了一只野猪,二人被野猪紧紧追着听都不敢停,跳下悬崖中的河水中才逃掉。那个时候的他,有多久没那样高兴过了。
“你先在这里,我去买些吃的,很快就会回来。”春点了点头点燃一盏船灯,微笑着看着船灯越漂越远,蓦地被风吹灭,然后掀翻。
小林在人群中穿行着,几乎都是摩肩接踵。他透过人流的缝隙看到一家卖烤饼的商贩,冲上前去。突然,一个披着长袍的壮汉挡在自己的面前,他猛的想到了什么,迅速往后退着。身后又来了一个人手里捏着一个湿毛巾捂住自己的口鼻,在被长袍遮挡的黑暗下挣扎着,然后全身瘫软失去意识。
一阵狂风吹过,送走了春手上的最后一只船灯。风吹散自己的头发与地面近乎平行,她抬起头看到满天的星星在天空上闪烁,然后坐在河边的石阶上等着小林的到来,她想把这片星空塞进自己的口袋中与他一起欣赏。就这样,十分钟,三十分钟,一个小时过去了,她还没有等到他。夜市的人已经散去,在微弱的灯光下能将夜市的某一角落都看得一清二楚。她哭了,泪水沿着脸颊划过下巴,然后滴在蓝海之星上。蓝海之星放出微弱的蓝色光芒,没有任何征兆。春摘下项链捧在自己的手心中,她开始寻找小林,深巷与河边,石桥与树下。能够肉眼达到的地方她都找过了,始终没有找到。她被石头绊倒了,因为摔倒带来的疼痛感让她止不住哭泣,她反思着自己的行为,到底是因为什么让小林抛弃了她。她找不到理由,她什么都找不到。就这么躺在地上反思着,一直到天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