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雪儿上前捏住她的脸，用力，脸红了，但不是人皮面具，也不是某种灵器，就是实实在在的人脸。

    “她不是杀手！”程雪儿叹口气说，“杀手把自己打扮成这个样子，太引人注目了。”

    叶锋从怀里拿出一个水晶，往小女孩脸上照了照，果然什么反应都没有。

    他用的是“十级灵器破伪水晶”，专门用来识破人皮面具的，只要人皮面具的灵力不超过十级，就逃不过它的光芒，并且稍高一点，比如十一级，十二级的人皮面具，也可以局部识别，再高的级别就完全看不出来了。

    程雪儿招手把灵者馆的店员叫过来说：“这个小姑娘是谁？你认识吗？”

    店员说：“她原本是跟随父亲逃难来的，家乡大水，可能是一路上风餐露宿，他父亲年纪也不小了，到了这里就病倒了，没几天就死了，也没什么钱安葬，尸体被客栈老板扔到后面的臭水沟里，这小女孩只有十四岁，经历和亲人的生离死别，看到父亲的尸体扔进水沟，再也经受不住这个打击，竟然疯癫了，你也看的出来，她长得那么漂亮，云州城里流氓不少，变态的人也不少，就算她疯了，我估计打她的主意的人也不少，要不是她正好栖身在灵者馆外面，那些流氓忌惮灵者的厉害，不敢造次，想必这女孩早已经被人祸害了，你是程家的小姐吧？我认识你，你就行行好，把她收下吧，这小姑娘只是暂时受了刺激，不是生来就是疯的，好好调养，用不了几天就会复原的。”

    “我正有此意！”程雪儿说。“她父亲的尸体在哪里？”

    “就在后面那个臭水沟里，我带你去！”

    程雪儿拉起小姑娘的手，说：“小妹妹，跟姐姐走好不好，我帮你把父亲安葬了。”

    小女孩对她的话没有反应，可能因为程雪儿是女人，小女孩对她的戒心不是很大，程雪儿拉她，她也没有拒绝，三个人来到臭水沟那里，这里本是云江的一条分支，后来干涸了，因为云江穿城而过，大家取水没有受到影响，也就没人管这件事情，这条支流一里多宽，十几里长，成了垃圾沟，各种各样的垃圾扔在里面，臭气熏天，一具尸体就在店员手指的方向。

    程雪儿当下雇人把尸体运走，清洗穿衣，放入棺材，又在城外找了一个不错的墓地，墓碑上怎么书写，却难住了程雪儿，幸亏尸体还活着的时候，在客栈住宿，有过登记，名字叫做柳桐，于是给他立了一个“柳桐之墓”的碑。

    做完了这一切，已是晚上，程雪儿拉着小姑娘往家走。

    路上，叶锋问：“为什么要救她？”

    “这有什么奇怪吗？救人是做善事！”程雪儿不以为然的说。

    叶锋真的觉得很奇怪，程雪儿不但见钱眼开，而且一毛不拔，今天她买棺材，买墓地，雇人，一共花了50多两银子，为了一个素不相识的小姑娘，叶锋觉得太不可思议了。

    “其实。。。”程雪儿幽幽的说，“我三哥已经21岁，还没婚娶，我也为他着急，我看这个小姑娘挺不错的，反正她的疯癫是可以调理的，不如给我三哥做老婆。”

    原来如此，程雪儿真还不做赔本的买卖，50两银子买个老婆，真是白菜价啊，这姑娘国色天香，绝代佳人，程雪儿真是赚大发了。

    “唉。。。”除了唉一声，叶锋还能说什么？

    当天晚上，拜堂成亲。

    也不知道小姑娘的名字，程雪儿给她取了一个名字，文儿，因为她本姓柳，大家就叫她柳文儿。

    柳文儿把身上污秽全洗干净了，穿上了新娘服，干干净净的一张脸，看起来犹如仙子下饭，容貌之美，盖过天上繁星。

    拜堂的时候，叶锋暗暗替这个小姑娘抱不平，她根本就不认识程雪儿的三哥程星儿，却莫名奇妙成了她的老婆，等他日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