闹腾了几天,闹到了法院,随马家敏的心意变更了马晓莹的抚养关系后,马家敏无奈地带着两个孩子回到了鹤庆。罗蜀龙的不肯“屈服”,使得马家敏满腔仇恨。她对两个孩子咬牙切齿:“罗蜀龙就是我的敌人。你们两个谁敢叫他爸爸,就是叛徒。谁敢背叛我,我就撕烂她的嘴,把她赶出去。”
这一纸新的判决,对于多重人格的马家敏来说,又是一张奖状。这可以充分证明她是一个顾念亲情的人,是一个舍不得割舍的人,证明了她的善良c伟大和菩萨心肠,也更能与罗蜀龙的狠毒无情形成了鲜明对比,让马家敏充满了莫名的自豪。她觉得自己身体都在发光,像菩萨一样普照着众生。
她相信的光辉伟大,一定感动并征服某个男人的心。比如村东头杨奶奶家的远房侄子杨志,那个死了老婆的团级干部军官。杨奶奶托人寄来的照片里,杨志那么英姿潇洒,风采迷人。凡是马家敏一厢情愿设想到的,对她来说就是真实的。她甚至设想到自己跟杨志谈婚论嫁的时候,罗蜀龙痛哭流涕地跪在她面前求她回心转意。
马家敏也有着特殊的自知之明。她敢对罗蜀龙耀武扬威,是因为她清楚罗蜀龙永远不会动手打人。此时来到自己生活了二十多年的马家小院跟前,她连门都不贸然去敲,生怕马富源像打马阿腊一样暴揍她一顿。
周兴洲扛着锄头从菜园回来,看到门前的母女三人,马上反应过来,笑眉笑眼的迎上前来:“你是不是三姐?回来了?家仪好像在家呢,怎么不敲门呀?我是兴洲呀,你弟妹。”
周兴洲的抬举真是出乎意外,让提心吊胆的马家敏受宠若惊:“马富源在家吗?”
“富源明天回来。快快快,进屋吧。一路上渴了吧,我烧点水给你们喝。”周兴洲满腔热情。
马家仪正坐在束馨花架子下面缝鞋垫。她怔怔地望着马家敏,嘴角有些哆嗦着:“阿姐,真是你吗?”
马晓莹像是遇到了救星,扑进了马家仪怀里,哽咽着:“小姨,我想死你了,小姨”
马晓莹的眼泪滴在马家仪手里,招得马家仪也哭了起来:“阿姐,你怎么才回来。我给你写信都写了一年多了,你才回来。”
周兴洲一看这情形,接下来就要数落马富源的罪状,赶紧先声夺人:“回来了就好。富源那个人,脾气暴,我这才跟他结婚半年,都打了我多少回了。他那暴脾气,暴一阵就过去了,别跟他一般见识。你们亲亲的兄弟姐妹,闹点别扭,过去了就算了”
马家仪拉着马家敏就往屋里走。进了屋,马家仪小声道:“三姐,你可不要相信周兴洲的话,她这个人心计多,刀子心,豆腐嘴。别看表面上跟你亲亲热热,暗地里拿着刀子捅你。”
马家敏要求两个孩子对罗蜀龙要立场坚定,自己却不敢对马富源如此:“她那样子亲亲热热的,不跟她说话也不叫事儿。我也就是假装的,表面上应付应付她。咦,传林和孩子呢?哪里去了?”
马家仪一肚子伤心事,抽泣着诉说自己怎样当众被马富源暴打,又怎样跟马传林离婚
马家敏大为震惊:“你跟传林离婚,怎么不征求一下我的意见?你也太不尊重我了。还让他把马映给带走了。可怜的马映,我连面都没见过呢。”
马家仪语气坚决:“我都快三十岁的人,自己的事情,自己能作主。”
这个小妹历来是最听话的,唯命是从,现在居然也敢不把马家敏放在眼里,让马家敏很不痛快:“这个家,我离婚了,你也离婚,叫人家怎么看我们?你看看,这是马富源写给我的信,我特地拿回来给你看的。这封信把我给气得吃不下饭。他说我是马氏门宗的败类,把马家的脸面全都丢尽了,说我离婚是活该,因为我非要招婿在家,所以老天爷给我报应。还说我要是敢踏进这个家门,他就要把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