球场踱去。
篮球场上还没见到人,周文谨随便挑了个石凳子刚坐了下来,老远便见到陆离抱着个篮球正往这里走过来。
见到树底下坐着的两个人时,陆离立马抬起手看了看表,心里如千万匹马奔腾而过般烦燥,一脸灰暗:今日到底是撞了什么邪,怎么哪哪都不太对?
按照往常来说,他们都开打了,周文谨才会带着他家那条“小哈巴”出现,现在是怎么一回事?葛大壮和他的“小哈巴”还没来,叶子南和盛海阳他妈的也还没见到人,倒是这两货来了???
这莫名其妙的时间混乱得让他的心情实在不怎么漂亮。
找了个安全距离站好,一手抱着球,另一手拔了几下额前细碎的头发,压下满心的烦燥,问:“今天怎么这么早?”
周文谨挠了几下后脑勺,有点不好意思,说:“今天家里来人了,那个没什么话聊,也不知道要说些什么,怪不好意思的,吃完饭我就跑出来了。”
陆离一听这话,心里咯噔一下,表面上还是不动声色地问道:“你家来什么人了?”
“就是每年都来我家的那个女孩子啊,叫凌思言的,你见过的。”
真的是她。
下午他和李叔刚从外边回来,和周家的车是一前一后进的大院。周家拐弯往屋里开进去的时候,他见到是纪叔开的车,后面还坐着个女孩子,车窗降下了一半,虽然是一晃而过,但是并不妨碍他立马就认出了那女孩子是谁。当时他还以为他认错人了,这个时候她应该还没到才对。
“哦她啊,她不是年年都来你家吗?那你跑什么?”
“往年她来的时候我都不在家啊,等我回到家,她要么就是回去了,要么就是正准备回去,我跟她说个再见就完了。昨天纪叔去y市办事,今天就顺便去接了她来,我都不知道她今天要来。我这不是跟她不熟嘛,你让我跟她说什么?”
“哟我这是来晚了吗,怎么人都齐了?”叶子南和盛海阳小跑过来。
“大壮呢?”看着两人身后空无一人,陆离眼里净是疑问。
“你不知道?”叶子南一脸惊奇反问他。
“我错过了什么?”陆离双眼微微眯起。
“大壮又撞上了,葛营长关了他禁闭,得等你回来才能见着他了。”
一声口哨声愉悦扬起,今日这心情真是贼漂亮。
陆离运起球,一边拍打一边跑向球场,兴之所至,还抛下话来,说:“我走之后,帮我向他表达我对他十二万分的祝贺。”
站在原地的三个男孩子顿时无语,静默对视:大壮是倒了八辈子血霉才认识的你。
——
廊道处最尽头的那个小房间,是凌思言住的地方。
最初的时候,她不是住这里的。那时候她还小,周老太太安排她住哪她就住哪儿,直到后来,她发现了这个小房间,一眼便喜欢上了,从那之后,她便跟周老太太提出要住这,见她喜欢,周老太太也就随她了。
房间更大些?更漂亮些?
并没有。
还没她之前住的那间房大,也没她之前那间房漂亮,可她就是喜欢。最尽头的小角落,不起眼,低调。但是就是这小小的方寸之地,却能让她放下在b市的束缚与拘谨,许她小小的海阔天高。
房间里没有阳台,只有一扇窗。她每日最爱做的事便是趴在窗台上往下瞧。
从窗里往外瞧,能见到一大片泥地,种满了各种蔬菜。听周奶奶说,这蔬菜都是这院里面的家属种的,每家每户都种了些,不多,够自家日常食用。
每天早上,她就是从窗外面传来的各种吆喝声和打招呼声中醒过来的。是院里的那些家属一大早就过来打理菜地。
她就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