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汉一八七年的四月,一场突然而至的雨让行人纷纷就近暂避。
此时在清水郡城南的官道上一辆马车快速奔驰,却也因为这场雨在一家酒肆前停了下来。
酒肆的名字叫做云雾山,大抵是因为它背后不足十里的云雾山而命名吧。
马车上走下一个中年男人,男人一身青衫,面色微白,精神尚可,看上去大约四十几岁的年纪。
“主人,为何突然停下?”
一个蓝衫青年连忙走了过来,伸出右手让那中年男子扶着。
“听闻云雾山前有个叫做云雾山的酒肆,其云雾酒颇为出名,既然来了,便进去试试!”
“主人喜欢这酒,回头小宇让这酒肆老板前往郡府”
“不必了,喝酒也得有个喝酒的地方!”
中年男子说完,大步走进了酒肆。
只是,酒肆里此时坐满了人,皆为避雨的过客。
蓝衫青年眉头一皱,视线最后落在一处靠窗边的桌子上。
那是一个看上去不过十六七的少年,独自占用了一张桌子。
“去!去!谁家的孩子居然也学大人在此喝酒!”
蓝衫青年走近了那张桌子,大声的对着那少年呵斥。
只是那少年微微转头,冷哼一声,说道:“给你一次道歉的机会!”
蓝衫青年顿时微微怔住,实在没想到这少年居然敢如此说话。
“你”
“你的确应该道歉!”
中年男子此时也已经站了过来,冷冷的看着蓝衫青年。
面对中年男子威严的目光,蓝衫青年只得低头道歉:“小兄弟,在下失礼了!”
那少年点点头,便不再理会。
但是中年男子却好像对少年有了兴趣,因为在刚才对方说给一次机会道歉的时候就感觉到这个少年有些不同。
这不像是一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少年说出的话,光是刚才身上不经意间流露出的气势都让中年男人觉得诧异。
这股气势他只是在宗门宗主身上见识过,但依然不如刚才这少年。
“小兄弟,不知可否借坐片刻?”
那少年转头看了一眼中年男人,微微叹息了一声,答道:“既然有病,坐坐自然无妨!”
“有病?”
蓝衫青年顿时大怒,心想这野小子居然蹬鼻子上脸了。
“去一旁待着!”
中年男子横了一眼蓝衫青年,后者立马老实的站在一旁不再出声,但心里却是极其惊讶与迷惑。
“多谢小兄弟了!”
“客气了!”
“却不知小兄弟是如何看出我身上有病的?”
“我不但看出阁下有病,而且是病的还不轻。”
“哦!何以见得,莫非仅仅是凭借我脸色有点白?”
“自然不是。”
“小兄弟不妨直说!”
“你的病说白了其实是功法修炼的问题!”
中年男子顿时愣住,心底翻起了滔天巨浪。
他完全想不到面前这个少年人竟然说对了。
他的确是因为修炼功法有问题,这才远赴宗门求助而回。
只是这个秘密知道的人只有他和宗主,这少年怎么可能就一眼看出。
中年男子暗自提气,小心戒备,试探性的问了句:“这么说兄弟一定也能医治呢?”
不料那少年微微一笑,答道:“阁下不必紧张,我略通医道,自然能看出,当然也能医治。”
中年男子震惊更甚,面上却无奈的笑笑,心想这还叫略通医道,要知道这可是连宗主都束手无策。
但对方只是一个少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