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夏哲翰背后渗出一身的冷汗,扑通一声跪下,“微臣不敢。”
夏哲翰在官场混了二十多年,这会儿隐隐猜到韩潇知道了他在礼部有些目中无人的事,这是要敲打他了。
夏哲翰暗中抹了抹冷汗,这些日子他的确太过得意忘形了,忘了眼前这位可是铁面无私的,惹恼了他,谁的脸面都不给。再想起他以前是怎么对待刘氏母女的,夏哲翰又开始心虚起来,马上摆正态度认错求饶。
韩潇把夏哲翰宣进来,当然不是给他立下马威的,敲打了之后,说:“起来吧,夏大人跟孟大人先商量着,有纰漏的立即补上。”
夏哲翰忐忑不安地爬了起来,接过孟尚书递来的折子,翻开一看,第一面是四个显眼的大字:封后大典。
如此厚的一叠折子都是关于封后大典的事?
夏哲翰愣了下,随即喜不自胜,韩潇如此在乎封后大典,这表明了他对夏静月有多么的宠爱。夏静月越是受宠,作为国戚的夏家地位就越高。
他激动地翻着折子,一条一条、一个字一个字仔细地看。
韩潇说道:“封后大典必须办得不比登基大典差,孟大人、夏大人,封后大典的事就由你们全权负责,孤会让宗人府协助你们。该有的流程,一步都不能少。”
不等孟昌志说话,夏哲翰已激动得语无伦次,跪地连称会尽职尽力尽心去办。
封后大典办得越是隆重,他夏家,他夏哲翰的脸面就越有光彩,夏哲翰对于韩潇交给他的任务,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韩潇点了点头,让他们下去商量流程的事。
他要封后大典,要空前盛大,这是他给夏静月补办的婚礼。
成亲之时,因为种种缘故,他不能亲自去迎娶,不能给夏静月应有的体面,这一件事,一直成了韩潇的心病。
因此,封后大典,是他对夏静月的补偿,也是圆他最大的一个夙愿。
想要这一场封后大典前无古人的风光、盛大,这个任务交给夏哲翰来办,那是再知人善任不过了。任谁都会疏忽、怠慢的可能,唯有夏哲翰,必会办得比他想象中更加完美。
皇帝亲自监督登基大典,而韩潇却跑去亲自监督封后大典了,皇帝得知这个消息,表示很心酸,儿子娶了媳妇忘了爹了。
再听到封后大典要办得不比登基大典差,在夏哲翰的各种挟带私货中,隐隐要压下了登基大典的风头了,皇帝再也坐不住,马上叫了韩潇过来。
“老四,朕给你办的登基大典已经掏空了国库,又向商人借了一大笔钱,现在哪还有钱来办什么封后大典?”皇帝把国库的清单给了韩潇,密密麻麻的一片——全是借条。
韩潇略略翻了一下,便说:“父皇不必担心,封后大典的花费全由儿臣自己掏,不用国库的一文钱。”
“你自己掏?”皇帝惊讶地问道:“你哪来这么多钱?”
敢情这个儿子比国库还有钱?
韩潇面不改色地说道:“太子妃献给了儿臣许多赚钱的点子,儿臣这些年卖卖酒、卖卖美容品之类的,赚得不少,足够办封后大典。就连这登基大典,如果国库拿不出这么多钱,儿臣与太子妃也可以出一部份。”
皇帝傻眼了:“你们做生意能赚这么多?朕怎么不知道?”
早知道,朕也去做生意得了。
“是的,运气好。”韩潇一本正经地说道。
皇帝纳闷了一会儿后,又皱了皱眉头,劝说道:“就算你们小俩口赚了些钱,也不是这样花费的。国库空了,眼看汛期将来,若是今年有水患,国库要支出一大笔。秋季秋收若不好,又得一大笔钱,再等到冬天若遇到雪灾,这些都是要用钱的。还有你的变革也需要大把的银子,依朕看,不如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