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夏静月激动地看着韩潇。
“这世上,谁都可能会害我,但我相信,只有你不会。”韩潇平静地说出心底最深的信任。
夏静月的心跳再次为她最爱的男人猛烈跳动着。
在所有人都不理解她的时候,唯有他,一如既往地信任着她。这可是拿他来做实验啊,在他腹中开刀啊,可他仍然无条件地相信她。
“阿潇。”夏静月禁不住热意满眶,他真讨厌,总是突如其来地将她感动得稀里糊涂的。“你这个傻瓜,就不怕我害了你?”
就像神农谷人所担忧的那样,在腹中开了一道伤口,万一长不回去怎么办?
“傻瓜。”韩潇低低笑着,将她拥入怀中,自信地说:“你不会的,你也舍不得。”
好吧,被他说中了。
夏静月离开他的怀抱,严肃地看着他,认真地说:“阿潇,我必须先跟你说清楚,任何手术都是有风险的。”
不说在这个医用器械落后的时代,就是在医术水平高超的现代,再小的手术也有失败的机率。
血蛊有三米长,但因为细的缘故,卷成一团也不会有多大,只需切半个手指的长度就能将它夹出来。她庆幸这血蛊是在韩潇的控制之下,没有钻入韩潇的其他内脏之中,不然手术难度更高。即使如此,做一台手术需要用到的东西很多,首先需要麻醉,再有需要准备血液,以防突然出现大出血。倘若需要用到输血的话,要准备的东西又更多了。
这是她的男人,她的丈夫,夏静月必须做到把握极大才能动这个手术。
得到韩潇的支持后,夏静月用事实向神农医的医者来证明手术的可行性。
麻醉药倒是容易得,神农谷有几个迷药的配方,经过精化修改后,可以用于麻醉。药物加上夏静月一手金针术,关于麻醉与镇痛的问题就解决了。
有了麻醉药,夏静月抓了不少小动物过来,给神农谷的医者施展她的外科手术技术。
夏静月一边用实际行动说服神农谷人之际,一边紧盯着韩潇腹中的血蛊。
血蛊仍在吞食毒液,行动力比起在夏静月体内的时候迟钝了许多,但要将它取出来,现在的这个迟钝度可不行。万一在手术过程中,她一边夹血蛊,血蛊一般挣扎着往韩潇的体内钻去,那就大件事了。
“幻梦草。”陈老向夏静月提起一样毒草,“幻梦草可以让蛊虫进入一天一夜的假死之中。”
“够了。”夏静月大喜,有一天一夜的时候足够了,只要血蛊不挣扎,盘在那里不动,她就能轻松地将之夹出来。“陈老手上可有此物?”
陈老摇了摇头,说:“幻梦草不好找,而且需要新鲜采摘下来的草叶才有用处……”
为了寻找幻梦草,陈老等人翻开神农谷前辈的药物记载,寻找它的踪迹。
一年之中的中秋又快到了,皇帝惊觉大半年没看见韩潇了,早听闻韩潇病得不行,一直又没有消息传来,便下旨传了韩潇进宫。
韩潇与皇帝见面时,双方都吃了一惊。
韩潇在这大半年里,担扰夏静月的身体情况,人本来就憔悴消瘦了许多。之前修炼蚩人派心法,又炼毒入体,便得脸色看上去黯淡发灰,瞧着果然像是病入膏肓。
而皇帝自从修仙之后,吃了不少金丹之类的东西,特别是逍遥散人进京之后,皇帝更是把逍遥散人炼的药当饭吃。
那些所谓的金丹,多是金属,含有汞、铅等物,皇帝吃了这些东西,人比起以前虚胖了一圈,脸色红得微微泛着些紫色,尤其是嘴唇,一看就是中毒的迹象。
韩潇见皇帝的情况明显外强中干了,连呼吸都不太通畅,本就虚弱的身子再继续服丹药下去,必会短了寿命。虽说皇家无亲情,但这一瞬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