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雪珠苦笑说:“你就别提我爷爷了,在圣旨颁下之前他就被皇上召进宫了,不知道在忙些什么事,几天都没有回府。今早还派人来说,这段时间他就住在中书省不回来了。”
顾幽一愣:“他们在忙什么?”
“我也不知道,都在猜测朝中要出大事了。”
送走了李雪珠之后,顾幽郁郁寡欢地回到后院。
顾太傅正在后院中打理花卉,如今天气冷了,没准什么时候就下雪,他吩咐下人将花盆都搬进暖房里。
他招手让顾幽过来,“怎么了,阳光日丽的愁眉苦脸做什么?”
“爷爷,那夏静月”顾幽把这些日子以来,夏静月做过的事都一一与顾太傅说了起来。
顾太傅吩咐管家盯着小厮小心搬动盆栽,他带着顾幽往湖边走去,“一个夏静月就让你焦头烂额了?”
“孙女觉得她有点邪门,而且不知为何,每次见到她,我总是不喜欢。”尤其是每次遇到夏静月,她对事情的发展就会失去掌控力。
顾太傅负手望着湖中残败的荷花,湖风吹来,扬起衣衬白发,透着几分飘逸的仙风道骨。“夏静月不过是一个三品官员之女,夏府在京中更是毫无根基,即使她有点小聪明和才气,但这样的人也对你构不成任何的威胁。”
“爷爷就不帮帮孙女?”顾幽拉着顾太傅的衣袖撒娇道。
顾太傅慈爱地拍了拍顾幽的肩膀,说:“这样的小人物值得让爷爷出手吗?没得抬举了她。既然你非要跟她比个高低,那就把她当成你的第一个磨刀石。”
“磨刀石?”顾幽口中轻念着这个词。
顾太傅语重心长地提醒顾幽说道:“你的眼光不应该只放在闺阁女子之中,你的眼光应该更为长远。这个夏静月,只是你人生中的第一个对手,往后你将会遇到更多更强的对手。你现在的心思,应该只把她当成你练习的目标。”
顾幽低头沉默许久,“夏静月不难对付,可她背后站着什么人,孙女还不能查出来。”
“背后之人?”顾太傅拈着胡子,神色终于有了一丝的凝重,“背后之人就交给爷爷来查吧。”
顾幽大喜,抬起头,拉着顾太傅的衣袖说:“爷爷一定要帮孙女查出这个可恶的人来!”
“此事不急。”顾太傅老谋深算说道:“你之前做的事情已经打草惊蛇了,需要暂缓一段时间,等那背后之人放松警惕,再查就容易多了。你啊,先前太着急了,不够稳重,以后不许这样毛毛躁躁的了。”
“还是爷爷想得周到。”此言提醒了顾幽,之前她一败再败,就是被夏静月的一系列招数打乱了阵脚,如果她能镇静一些,思量再周密一些,就不会败得这么惨烈了。
顾太傅郑重提醒顾幽说:“不管遇到任何事情,都不能急,不能慌,不能乱中出招。越急越乱的事,你越要镇定自若。千万记住了,不能被任何情绪冲昏了脑袋,这样你出的招都是昏招,这些昏招会给你带来致命的一击。”
顾幽认真地听着顾太傅的教导,认真地反省她的所作所为。
顾家在顾幽身上抱有莫大的期望,顾太傅更是从不保留对顾幽的培养。“爷爷该教你的都已经教过你了,你所缺乏的只是磨练。”
“孙女受训了。”顾幽诚心诚意地说道。
顾太傅对顾幽的态度非常满意,转头望向远处的湖水,问道:“睿王的病还有救吗?”
“听说这些日子吃的药效果不错,有好转了,前儿皇上还召见了他。”
“即使体内余毒可消,但他的一双腿”顾太傅严肃地转回头,盯着顾幽说:“不管他才华再高,能力再强,但韩家的江山是不会落在一个双腿尽废的皇子身上。”
顾幽听出顾太傅话中的警告,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