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绍成发现夏静月不仅总是盯着他看,还看着他笑。她笑起来的样子,眼睛亮晶晶的,仿佛带着星光一般,令他心跳加速,小鹿乱撞。
这一紧张,梅绍成就语无伦次起来,“你表哥。”
“你认错人了。”夏静月越过梅绍成,往花厅旁走去。
梅绍成追上去,说道:“月儿妹妹,我是宁阳伯府的九公子,也就是你的九表哥。”
夏静月停下脚步,回头看他,“你?我表哥?”
“对对对!”
“你们宁阳伯府的人,都喜欢乱认亲吗?”
一个说什么是她的外祖母,一个说什么是她的表姐,事实是一个比一个更阴险。
现在又来一个说是她表哥,又准备怎么阴她呢?
他们宁阳伯府的人,是不是阴她阴上瘾了?
夏静月微微一笑,朝梅绍成勾了勾手指,待梅绍成喜孜孜地走近后,她低声说:“这里到处都是人,咱们说话不方便。”
此地就在花厅口上,来来往往都是人,夏静月与梅绍成说话的这些时候,不知道有多少人好奇地从旁边经过呢。
梅绍成见此,深表赞同,“那我们”
夏静月背着人,手指往梅园的方向一指,“梅园的梅花开得正好,地方也清静,不如咱们到那里详细地聊聊?”
梅绍成心中大喜,“行行行!咱们现在就过去吧。”
夏静月为难说道:“男女授受不亲,这么多双眼睛盯着呢,我总要矜持一些,若是众目睽睽中跟你去了难免有闲话传出。这样吧,你先过去,我稍后就到。”
“那表哥就在梅园等你了。”梅绍成依依不舍地往梅园去了。
夏静月朝初晴打了一个眼色,初晴趁人不注意,尾随着梅绍成过去了。
待夏静月扶着老太太离开宁阳伯府时,便听到传言说,宁阳伯府的九公子不知为何,被人打昏了吊在梅树上,差点给冻死了
老太太笑呵呵地与众位客人告别后,上了夏府的马车,车帘一落下,老太太脸上的笑容就消失了,阴沉得吓人。
夏静月把刚加好炭的手炉放在老太太手上,“奶奶把手暖一暖,车里的炭盆不够,有点冷。”
老太太抱着手炉,看着夏静月乖巧的模样,眼眶就不禁地红了。她一把搂着夏静月,哽咽了起来,“我可怜的月儿,都是奶奶不好,才让那些人如此作贱你!”
夏静月从老太太的胸前抬起头,笑意盎然,“奶奶生气什么,没见孙女给您涨脸了吗?”
老太太后怕地说道:“幸好月儿你有本事,才让那些人刮目相看,可要是你跟奶奶一样,不识字,不会写,不会画,今儿你的名声就全完了。”
老太太越想越生气,越想越难过。
她们不就是欺负月儿从乡下来的,什么都不懂吗?不仅暗骂月儿是母猪,还各种刁难,若是月儿跟她一样是睁眼瞎,这可怎么办?
不识字还被取了个母猪的外号,月儿以后还怎么嫁人?
老太太恨恨地说道:“宁阳伯府的用心阴险恶毒之极,表面笑,暗里刀,一帮杀人不眨眼的货色。她敢作贱我的孙女,我就去作贱她的女儿,看谁怕谁!”
夏静月怕老太太气出病来,连忙给气狠了的老太太顺气,说:“奶奶别气,跟那些人生气划不来。”
“若是别的事,我就睁只眼闭只眼懒得管,可她们想坏你的名声,让你嫁不出去,这事奶奶绝不能就此罢休!”
夏静月的亲事是老太太心里悬着的一桩大事,宁阳伯府人算计夏静月,已触及了老太太的逆鳞。
马车回到夏府后,老太太刚到松鹤堂就沉着脸朝香梅吩咐说:“叫梅氏到松鹤堂来见我!”
香梅从不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