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中一只手乌青肿胀看得十分清楚,地上还有零星血迹。
王熙河不跑了,只是慢慢走着朝里面去,江南、文理在更里面的房间,都在倒立。
这样的情况,就远远超出了王熙河的意料。怪不得他们没有回应,怪不得没有说话的声音,那是因为他们没办法说话。
王熙河看着这一个一个开着的门,朝江北转身:“哥,为什么他们的禁闭室,房门都是开着的?”
江北闭了闭眼睛,满脑子都是王禾老师教导他是耐心的神情,所以江北便学着老师,落了稍微温和一点眸子:“你不是想知道所有事情的真相吗?你过来,我告诉你。”
王熙河快步朝江北走过去,腿竟是不自觉发软,从被关起来到现在,王熙河除了被隐瞒的愤怒以外就是满满的无力感,他没有力气去扛起这些事,所以大东他们才把他隔离出去。
也许算不得隔离,也许算是一种保护。可这种保护叫王熙河更加觉得自己没用,只有弱者,才需要这样的保护。但王熙河现在不是强者这是一个明摆着的事实。
走了几步王熙河就鼻子一酸,泪水瞬间模糊了视线,他放慢了脚步生怕撞到人,然后绕着江北走进禁闭室,主动站在桌前,准备好随时要认错的精力。
江北并没有王熙河想象中的那么暴力,因为无论事实如何,江北给王熙河的耐心,是活了这么多年以来所有的耐心总和。所以江北把禁闭室门关上,走到椅子前的时候并没有坐在椅面上,而是横着坐在椅子扶手上,还冲着王熙河招了招手:“熙河,你过来。”
王熙河没有半点不情愿,他知道无论江北做什么都不会害他,也知道江北在他身上浪费了很多时间和精力,所以王熙河明白谁对他好,便一副坦然的表情绕了个弯走到江北面前,可就算走到江北面前,王熙河还是离人有两米远。江北抬手打喻景东的景象已经被王熙河细细刻在脑海中了。
“你不知道我为什么打喻景东,也不知道喻景东的计划是什么,你也不知道我在着急什么。”江北一点一点罗列得非常仔细:“你明明什么都不知道,但是你却宁愿相信喻景东。这为什么?”
“您是强者,是兵王,是荒野基地的总教练,您更是江家的长子,是官家子弟,未来总是要做首领的人。无论是不是您的错误,都没人敢动您,喻景东无论做错事没有,江北哥都能决定是否要惩处他。而如果今天的错误是江北哥的错误呢,没有人可以惩处江北哥。相对于您而言,喻景东离我更近,不单单是因为他是战友,而是相比于您来说我们都是弱者,说难听点叫同病相怜。”王熙河思绪清晰,谈吐条理,在面对江北的时候总归不想面对喻景怀那般紧张和拘束,便放开了说:“江北哥明明是我们的总教官,在我们犯错的时候不但不教我们,反而还请自动手,现在我倒是想知道,现在我说出这样大逆不道的话来,不知道会不会被江北哥打晕丢在这禁闭室内关上几天。”
“我什么时候揍过你?你从来着荒野基地开始就是不学无术,一点都没有小时候乖巧听话,可即便如此我还是如此纵容你,不上晚课,不好好训练,就算是今天我震怒我都没有动手,这还不算骄纵?”江北抬头反问少年,一副冤枉的表情。
王熙河眨了眨眼睛:“您切莫忘了,那次狗熊的演习,您打了我一巴掌。今天也是这样冤枉您,我倒是忘了,江北哥您一直喜欢冤枉人!”
一句话说的气话居多,并不是完全的本意。江北心里清楚,可他还是默默记下下来。
的确如王熙河所言,直到今天,江北都会因为十年前没有保护好王熙河而觉得自责和愧疚。
王熙河似乎也觉得自己说了重话,微微低头正要准备解释的时候,江北忽然开了口:“我的确亏欠你的,你的父爱母爱,你可以把它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