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已经大亮,只是太阳还没升起,王熙河路过原来旧办公室的地方看着器材室里有很多在训练的人,地下室说不定也有很多人。而地下室的房间现在也空下来了,说不定要做成单人训练室或者禁闭室什么,到时候周围都是黑压压的。王熙河在眼睛在想起禁闭室三个字的时候自不自觉看向那个真正存在的禁闭室。很令他奇怪的事情是,那个禁闭室,似乎真的给了王熙河不少压力,这种感觉很奇怪,不像是因为关雪曾经给他留下的什么“后遗症”,倒像是他自己吓唬自己而产生出来的心魔。
王熙河抻了抻筋骨开始跑上跑道,基地上不少战士喜欢在大早上就完成一些想对比较困难的训练项目,这样在演习的时候就不会有那么大压力,下午训练的时间就会缩短,毕竟上晚课的战士跟不上晚课的王熙河还不太一样。不上晚课的王熙河不知道躲在江北宿舍睡过多少觉。而江北也总是觉得现在学的这些东西王熙河早就在小时候就学过了,便没有什么再听的必要就随他去了。
可连江北都猜到,王熙河的这种轻松日子还能过几天。
文理在地下室那间器材室里,整个器材室就文理一个人,其他人都被文理用眼神盯着赶了出去。因为文理要跟顾明睿谈谈,有关于王熙河在他们基地上的情况,还有脊背上的瘀伤,虽然看起来已经好了,但是并不耽误文理那颗想知道真相的心,于是文理就一个接着一个去盯着那帮正在训练的战士,一个两个被这么盯走,那剩下的九个八个就全部有眼色地离开了。
顾明睿也正在晨训,两个人约好了时间文理会拨通通讯给他。顾明睿将王熙河每一天的事情都说得清清楚楚,包括他因为误判一棍子打在王熙河脊背上的事情也说了,还有把王熙河的战绩发了文理一份,包括王熙河从纪成舟三楼的办公室跳到二楼天台也说过了。
文理听完以后发现自己并没有觉得不高兴什么的,似乎就觉得这种事情发生就很正常一样,因为在这荒野基地上,石头教官也曾给过王熙河十足的教训,江南或者大东也生过王熙河的气,这些都太常见了。两个人聊完王熙河又开始聊最近的现状包括即将来临的大演练。
直到文理的手表出现信息提示的时候文理才发现自己聊太多时间,没有接到展权的通讯请求。
王熙河专心跑步的时候就注意不到周围的人或者事情,可能感官会带着王熙河一些基本的认知,比如说旁边跑道有一名战士已经跟着他跑了很久之类的,不过这些并不会影响到王熙河自己的专注。
花要、展权包括文理都会细细关注王熙河的体能数据,只是短短十天十天,王熙河的体能就好上不少,这算是一件值得庆贺的事情。王熙河全程都不知道自己是个什么情况,只知道自己对于专注态度的驾驭度愈加纯熟了,这对王熙河来说就是一个喜讯,王熙河在训练的时候开始渐渐注意时间,因为他跑步虽然匀速但是很慢,他要想办法慢慢在匀速的基础上减少自己的总时间。
训练结束以后王熙河炮会寝室冲澡收拾东西看着三月自动跳进背包然后冲向集合点,整个过程一气呵成。渐渐地,王熙河开始变得规范了起来,态度似乎也更加端正了。
可一上了战机以后王熙河就不知道态度为何物了,窝在椅子里后颈枕着椅背上一副懒懒的样子:“头发好像有点长了,上次花要哥骗我把头发剃光,现在长出来以后我倒是觉得短发更加精炼了。”
“半长的头发有利于你未来在战斗中化妆,如果我们遇到的是跟我们长相一样的人,你长发的话就可以扮演一个乞丐。”文理看着王熙河耐心解释道,前半句还有点道理,后半句就开始扯。
王熙河撩开眼皮子瞧文理一眼:“今天你捡到就给我,捡到更好的就自觉来我这儿换。”
“为什么”文理反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