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明睿站在纪成舟身侧听人讲解，一般他们在看数据的时候都只会看数字数据，曲线数据这些东西都是由专门分析数据的教官来看的，纪成舟看了看顾明睿：“我有个师妹，就是专门的数据分析教官，不知道你见过没有，在荒野基地，叫关雪，喜欢江北。”

    纪成舟在说这些不应该摆上台面来说的话题时就感觉像在谈论今天天气怎么办，总给顾明睿一些错觉，像是在分享一些秘密给他，像是在未知危险中向他投递纸条一样。

    顾明睿抿了抿唇将脑子里的杂念清空：纪成舟这样身份的人，难道会有什么事情能难得倒她?

    “你一定得注意关雪这个人，知道吗?”纪成舟看顾明睿，神色是少有的认真，问道。

    “是，明睿记住了。”顾明睿轻轻应声，然后听着纪成舟给他分析了一些资料，又告诉他接下来王熙河的训练机会便叫人回去了。

    王熙河的日子不太好，那只是体能比较难训。可荒野基地上很多人的日子都不太好过，江北的脸色越拉越沉，不知道

    怎么搞的，江北相信王熙河安全，可他就是有点不放心。最近两天花要跟展权都在躲着他，倒是石头一直跟在他身边又恢复到了那种不言不语的状态。

    要说石头不怕江北那才是骗人的，江北给石头和喻景东留下过深刻的心理阴影，所以江北抬头看石头的时候石头总是咬着牙克制自己不要下意识移开视线。

    终于，四十八小时过后：“石头，你过来一下。”

    石头应声，顺手点两下手表大概是在传递信息。

    不知道江北是看到没有，就算江北看到也假装没有看到，直直起身准备带着石头朝审讯室去了。

    石头非常紧张，他没办法，他本来就是知道事情的真相是怎么回事，而且他还答应过花要跟展权无论如何是不会说出去的，可不一定能扛得住江北的严刑逼供。

    石头踏进审讯室门的时候就已经从昏暗的灯光下看到了房屋中间有一个像一张单人床一样大的躺椅。顶部是一个长方体的黑匣子。

    “躺下。”王熙河关上门，将审讯室内的灯光调亮那么一点点足够石头看清脚下的路，然后伸手指了指那躺椅，命令道。

    石头站在原地犹豫，难得抬头正面看了看江北面无表情的脸，压了压嘴角，坐了上去。

    “这个仪器是星球新批下来的，为了训练战士们的意志力，刚回来的东西用在新兵身上总是不安全的，所以先试试手，你别紧张，按照指引做事就行。”江北简单介绍道：“不过你可能会看到很多乱七八糟奇奇怪怪的事情，这个考验意志力本来也就是有一个程度等级的问题，你既然已经是一名合格的战士了，那我一会儿就不手下留情了。你最好能克制住你想说出真相的嘴巴。”

    石头的双手不自觉就握上了，石头了解江北，他跟着江北很多年，从很多动作细节就足够让他了解江北，换句话说，可能没有人比他更了解江北了，同时，他也是值得信任的。

    要他在自己从小跟着的兄长面前撒谎，还外带这种意志力测试的设备，石头是真的有点紧张了。

    江北单单从石头吞口水的动作便能判断他必然是撒谎的，所以江北只是凑近了石头不少：“王熙河去哪了?”

    石头轻轻咬一下牙，用一种非常难过的眼神看着江北。

    江北看着石头的眼睛里满是纠结和痛苦，邪魅一笑：“躺下。”

    石头小心翼翼咬了嘴唇，看着半点回旋的余地都没有，便闭上眼睛：“哥，熙河是安全的。”

    江北忽然就笑了，像是松了一口气，右拳又紧紧握上，松开，伸出食指指着石头，眼睛里是满满的战意和不满：“好，这就是我从小带大的兵，骗到我头上了。”

    石头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