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我都知道，换了别人，早把他开除了。”李银曼说到这里冲夏书记笑了笑，又说，“或许过几天他就好了吧。”

    夏书记看了看李银曼，说：“肖亮要搬回去住，那就按他说的来，搬回去呗。”

    “我不想搬，在这里已经住习惯了，况且你也知道，他是在使小性子。”

    “银曼，搬回去就搬回去吧，这里也没什么可留恋的，哪如自己家里住着自在，舒适。”

    李银曼想说什么，却没有说出来。

    夏书记站起来，踱了几步，说：“银曼，听话，搬回去吧，有什么困难你只管跟我说。”

    “你不知道，他家那地方，我真的是住不惯。”

    “可肖亮一直这样坚持怎么办？”

    “我再做做他的工作。”

    “要是还是不听呢？”

    “那他就一个人回去，反正我不回！”

    “银曼，这里真的就那么好吗？单位是单位，家是家啊。”

    李银曼低着头没有说话，过了一会儿，她说；“没事我过去了。”

    夏书记看着她的背影，摇了摇头。

    几天后，就传来了肖亮和李银曼离婚的消息，夏书记一时不相信这是真的，但又说不出否定的理由，就知道离婚是确凿的了，想劝劝他们，可是，转而再想时，又觉得现在说什么都是多余的了。

    女儿已经十二岁了，上小学六年级。李银曼和肖亮都想要女儿。肖亮坚决不同意女儿跟着李银曼，理由是李银曼太忙了，根本照顾不了女儿。李银曼听后笑了笑，说：“你怎么就知道照顾不了了！难道这些年都是你一个人带的？我不与你多说，甜甜十二了，法律上讲，已有独立判断和行为能力，让她自己决定跟谁。”肖亮同意这样做，肖亮认为女儿一定选择跟自己的，李银曼那样的人，工作起来不要命，家都不要了，女儿正是在这样的环境下长大的，对母亲的不满不是一天两天了，不少次在自己面前，还告过李银曼的状呢。

    他们请来几个亲戚和镇里几位同事当证人。李银曼叫过来女儿，静静地看着女儿，说：“我和你爸都不勉强你，也不怪你，你愿意跟谁，就直说，说出你的心里话来。你放心，你不管跟着谁，我们都会给你提供一个好的环境，让你好好成长的。”李银曼说完，还那么静静地看着女儿，等待着女儿做出回答。肖亮站在女儿侧对面，双臂抱在胸前，微笑着也是鼓励着看着女儿。屋子里空气凝固了，静极了。女儿看了看母亲，又看了看父亲，把头低下去。那一刻，李银曼的眼泪流了出来。她忍住啜泣，还是那么静静地看着女儿。女儿抬起头来，冲父亲歉意地笑了笑，说：“爸爸，对不起，我跟妈妈。你永远是我的好爸爸！”女儿说完，抱住肖亮哭了起来。肖亮的母亲再也坐不住了，她一把拽过孙女，嘶哑着说：“你给我说说，你到底看中那女人哪儿了，非要跟她过！跟着她，是想让她把你也毁了吗！”孙女泪流满面地看着奶奶，不说一句话。奶奶从孙女这里得不到回答，就吭哧一声哭了起来，接着踉跄着走了出去。

    肖亮离婚不久就和一名小学教师结了婚，就像是早就物色好似的，再不久，又有了孩子。

    一切都像是水到渠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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